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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覽有點奇怪,之前賀哥在宿舍裡練的不是這首歌啊?怎麼臨時換曲了?
「……完了,酷哥賀哥走鐵血柔情路線了,爺的青春結束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賀之延,有人感慨道。
賀之延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他身體微微前傾,湊在話筒旁邊,眼神有些漫不經心。
賀之延之前公演的表演選定的曲目都是又燃又炸的,有人猜測他這是故意選這首歌,不得不說,這種反差真的很圈粉。
「只是為什麼要叫凌晨三點呢?」歌詞和歌名好像沒有什麼關係?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賀之延唱完歌,有人在臺下大聲地問他歌名是什麼意思,他隨意地掃了那人一眼,什麼都沒說就下臺了。
把吉他交給工作人員保管,賀之延去廁所洗手,剛好碰上夏覽和他另外一個舍友。
賀之延坐在最後一排的時候剛好可以看到夏覽和紀寧枝兩人坐在一起頭碰頭說悄悄話,此時再見到他,一下子就想到那礙眼的一幕,此刻對他態度也冷了很多。
好在夏覽也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跟賀之延打完招呼見他不理自己,他也裝作看不到賀之延。
厚著臉皮跟夏覽一起過來的那個舍友笑嘻嘻地問他,「跟紀前輩坐在一起感覺怎麼樣?坐在後排看到紀前輩居然主動跟你講話哎,你們在公司就已經認識了嗎?」
夏覽不喜歡他提起前輩的時候輕浮的語氣,可是他又沒辦法跟人拉下臉,只能含糊地應了幾句。
可是偏偏那個人還叭叭個沒完沒了,「好羨慕紀前輩,十八歲就能出道,公司又願意捧,和我們這些整天苦哈哈練習的人不一樣,長得好看就是好命,隨便跳跳就有人願意看。」
夏覽聽完,更不高興了,他剛想反駁,就聽到旁邊一聲短促的冷笑。
賀之延慢悠悠地關上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輕蔑地看了話癆一眼,「他在練習室邊哭邊練舞的時候你還在家裡跟你媽因為不讓你染頭髮打架。」
賀之延掃了一眼他訓練服上的名字,嗤笑一聲,「自己不努力就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
這個亂說話的練習生排位也比較靠後,賀之延這個傲慢的眼神可不謂不誅心。
夏覽沒想到他會主動替紀寧枝說話,詫異地看著他。
那個練習生平時和他們住在一個宿舍裡,知道賀之延平時是人不犯我的性格,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麼毒舌的一面,一時間被他說的臉青白交加。
「更何況,他就是長得好,只要站在那裡就有人愛他,你整容都整不成他那樣,醜八怪。」
說完,賀之延看都不看他一眼,抽出口袋裡的紙巾擦乾淨手指,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裡,啪的一聲關上廁所的門,離開了。
要不是時間不對,夏覽很想給賀之延鼓鼓掌。
這位哥的嘴是真的毒,就連一向口無遮攔的人也能被說的啞口無言,看來他平時根本就是懶得跟人計較,才不怎麼愛搭理人。
那個被他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練習生小聲比比,「賀哥今天怎麼跟吃了炸藥一樣啊。」
夏覽瞪了他一眼,「你還是管好你的嘴吧。」
回去的時候,夏覽多揣了一份心事,作為他們剛才話題中心的紀寧枝還毫無察覺,他差點忘記了自己今天來的任務,看錶演看得專心致志。
夏覽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才終於忍不住問他,「紀前輩……你和賀哥是什麼關係啊?」
紀寧枝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間也愣住了。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呃……」
他原本想說是朋友關係的,可是想到剛才賀之延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模樣,猶豫了一下,「沒……什麼關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