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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麒道:「怎麼從沒聽你提起?」
盧克忠道:「這也不算大事。七將軍你連庶政的常務也不理會,我還以為你不會關心呢。」
「胡說八道!這怎麼不是大事!」楊應麒道:「看來這慧觀和尚面子比我還大!才到了沒幾個月便有錢建造寺院!我要興建管寧學舍,還得從自己腰包裡掏錢補貼!」
盧克忠問道:「七將軍是覺得這老和尚有不對頭的地方麼?」
楊應麒冷笑道:「當然不對頭!嘿嘿!嘿嘿!」盧克忠再問有什麼不對頭,楊應麒卻再不肯說。他離開後,留下盧克忠一個人在那裡獨自懣悶,怕自己做錯了什麼大事,命人重新去打探那老和尚的來歷。
第二日那才建了一半的寺院便停工了。楊應麒望見心中冷笑,也不過去看問,逕自往管寧學舍的工盤附近來巡視了一會,中午便在朱虛山另一面的竹屋中點校《三國志》。
時交午未,忽聽外頭一個蒼勁的聲音道:「阿彌陀佛,貧僧慧觀,求見七將軍。」
楊應麒心道:「老和尚來得好快!」應聲道:「和尚哪裡貧了?你來這裡不到半年便有錢修建寺院,這還算貧,天下便沒有富人了。」走出門來看那和尚:雙眉半白,臉上卻一絲皺紋也沒有,看不出多大年紀。
楊應麒作揖道:「和尚哪裡來?如何來?來作什麼?」
慧觀還了僧家禮道:「貧僧從江南渡海而來,來傳佛祖真言。」
楊應麒道:「和尚老實啊,卻不和我打禪鋒。」
慧觀微笑道:「打什麼禪鋒!是真佛就說平常話。打禪鋒是他們禪家末流幹的事情,非真佛子所願為。」
「他們?」楊應麒問道:「然則和尚不是禪宗了?卻不知和尚是何宗派師承?來這邊講什麼經?」
慧觀道:「貧僧天台外派,承先師祖孤山智圓餘緒,來講大學中庸。」
楊應麒一聽放聲大笑,說道:「佛子也講大學中庸?老和尚狡黠了!你要來奉承我,也不用自改門庭以至於此!」
慧觀微笑道:「治天下,安國家,一日不可無孔氏。若天下震盪,家國危亡,我佛家安能自存?所以大學中庸,佛子也要講的。」
楊應麒頷首道:「老和尚有點意思,進來坐坐吧。」
進了門,童子安座。慧觀道:「貧僧從江南來,身無長物,只帶得雨前龍井二兩,見這朱虛山好山泉,不如就泉烹茶、對山講道如何?」
楊應麒心道:「這慧觀和尚功夫做得足!知道我好這個!」便讓童子取茶具,慧觀則命隨他而來的兩個徒弟去尋取泉水。
一個少年,一個老僧,便在這竹屋中對坐,講些長白故事,說些蘇杭人物。
楊應麒聽慧觀誇耀江南人物,便問道:「老和尚,江南這般好,你卻萬裡迢迢跑到遼東來幹什麼?」
慧觀嘆道:「自當今大宋天子繼位以來,寵信王老志、王仔昔、林靈素,崇道抑佛,把我釋家真言都作異物觀看。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朝中宰相,州縣官員,也個個趨老奉道,因怕遭了天子的忌,竟都對我佛門避之唯恐不及。如今雖未明旨滅佛,卻也是我佛門百年不遇之厄。」
楊應麒笑道:「原來老和尚你是在江南呆不下去了。可如何想得到要來遼東?」
慧觀也不隱瞞,說道:「老衲本不是要到遼東,而是要去扶桑。因船隻遇風,竟漂到此地。船家本打算修好船隻就走,但我見此處市集井然,民豐淳樸,說的又都是漢家言語,在此立寺傳經,卻不勝於遠去異邦他國了?因此改了主意,決意留在津門。」
楊應麒哦了一聲,問道:「和尚你帶了多少弟子門人?多少經書?多少財物?」
慧觀道:「及門弟子八個,徒孫兩個,行者二人,經書八十箱,釋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