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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麼停在半空當中，怔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灰蝙蝠，緊接著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做出了這一切的神奇女俠。

隨後他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在場似乎沒有自己的存在。

這著實是有些不合理的。

且不說蝙蝠俠會被神奇女俠殺死這一點過於不對勁，雖然說其實白超心知肚明神奇女俠的確打算有過對灰蝙蝠動手的意思，但有著自己的關注，在自己的壓制下，神奇女俠絕對不會真的有機會對灰蝙蝠動手。

可事實就是這件事情的確發生了。

那麼這個時候的自己在哪裡？

白超茫然，雖然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判斷，但是白超的確是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場景內肯定存在，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有關注這邊的情況。

可灰蝙蝠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死掉了。

為什麼？

這算是什麼？眼看著灰蝙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神奇女俠殺了？

荒謬。

白超本能的就想反駁這個可能，但莫名的，他就知道，他無法反駁——這件事情的確存在，而神奇女俠能動手，能成功，也是因為有著自己的預設在裡面。

畢竟如果自己不想，以自己的能力，神奇女俠永遠沒有機會會對灰蝙蝠動手。

而這裡的灰蝙蝠好像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甚至在死前都沒有喊過任何一句克拉克，也沒有和超人求救的意思。

某種巨大的失去蝙蝠俠的恐慌湧上心頭，這甚至比他之前看到布魯斯和灰蝙蝠在一起的時候更加空茫。

畢竟那個時候灰蝙蝠還是活著的，人活著就有無限可能，就意味著他還能把自己的蝙蝠俠搶回來，讓灰蝙蝠遠離同位體成為自己的。

畢竟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灰蝙蝠的確是背叛了他，可這沒有任何關係，白超有一萬種方式在抓到灰蝙蝠之後囚禁他，把他變成自己的。

就算不行，換句話說，就算是灰蝙蝠執意對立，也還有別的方式解決。

兩國交戰，達成和平的條件無外乎聯姻或者其他。

白超是更加偏向於聯姻的，他和灰蝙蝠之間也只接受這個，畢竟如果說灰蝙蝠都能和同位體搞在一起，還有了個孩子，那麼換成白超自己又有和不可？

灰蝙蝠向來很能看得清形勢，如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一定會同意。

白超也沒覺得這個手段有哪裡不對，他已經不再是曾經單純的三原色，現在的他相當清楚，如果想要達到目的，有的時候就得捨棄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們那麼的契合，那麼的合適，灰蝙蝠也一定會理解的。

但如果灰蝙蝠死了呢？

死了就沒有可能了。

他會永遠失去他的蝙蝠俠。

白超靜靜的看著已經死去的灰蝙蝠。

周圍再次安靜了下來。

時間就這麼流逝，然後在不知道多久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白超的眼前突然一黑，再度睜眼的時候，他所處的位置已經徹底的改變了。

這裡不是那灰色迷霧當中的場景，也不是什麼主世界瞭望塔的紅太陽室。

此時他彷彿身處於一個廢棄的工廠。

這個場景的轉換過於突兀而詭異，如果是平時的白超，一定會警覺起來。

但他現在不會。

畢竟剛剛目睹灰蝙蝠的死，白超現在滿腦子都很亂，腦袋裡面嗡嗡作響的感覺還沒消退，連帶著那種錐子扎人的疼痛依舊存在。

白超此時的心緒很難平靜。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分析自己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以及自己到底是透過什麼方式從紅太陽室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