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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抿唇,大聲說道:「沒有就是沒有!」
劉大金本就已經不耐煩了,見錦繡居然敢頂撞,心裡陡然頂起一股火,罵道:「好你個不孝女!你有錢供你弟弟讀書,沒錢給你爹治病?生你出來幹什麼,賠錢貨!」
罵了幾句猶不解氣,他隔著柵欄薅住錦繡的頭髮一拉,錦繡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拽了過去,頭狠狠磕在了柵欄上!
一旁的李德盛瞧著不對,連忙想要阻止,可劉大金別的不說,長得是人高馬大,上了年紀的李德盛根本攔不住。李德盛只好放開嗓子喊人,「來人啊!救命啊!」
此時不少宮女的家屬都在候在外頭,李德盛這一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見狀都圍了過來。劉大金見勢不妙,鬆開錦繡,揣好錦繡先前給他的荷包,腳底抹油跑了。
錦繡頭暈目眩,她額頭被磕破了皮出了許多血,不遠處正和額娘說話的錦盈聽到動靜,側過頭一看便嚇得呆住了,回過神後連忙奔到錦繡跟前,「姐姐你怎麼了?」
李德盛看了看錦繡,雖然覺得錦繡有個這樣的老子的確可憐,可也不由覺得晦氣,動靜鬧得這樣大,是瞞不過主子了。
錦繡的傷遮不住,這一通鬧劇終究是捅到了雲梧面前。瞞不過去,錦繡跪著雲梧面前,一邊默默流淚,一邊把事情前後都跟雲梧交代了。
雲梧聽完氣得不行,這是什麼型別的垃圾,打老婆孩子的通通都是人渣!
八旗制度始於努爾哈赤,子弟「出則為兵,入則為民」,是「國家根本所繫」,生來就有口糧,沒想到朝廷就白養著這樣的廢人?
可惜雲梧是個慫貨,心裡罵得再狠,也不敢在乾隆跟前說這些,只能自己思索著怎麼幫忙。
雖說自己是個皇帝嬪妃,屬於特權階級,可宮規森嚴,雲梧也沒什麼人脈,就是想指使哪個官員草菅人命,也沒那個條件。
還沒想出對策,皇后那頭聽說了這回事,將雲梧叫了過去。雖然家屬探望宮女已成慣例,但這種行為屬於擦邊,平時上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鬧出事來,皇后不能不過問。
「早先神武門那兒是怎麼回事?」皇后皺眉問她,「若有宮女不安分,直接送出宮就是。」
雲梧心裡一緊,連忙道:「娘娘誤會了,錦繡素來得用,今兒是她阿瑪鬧事,她並無錯處。」
她將事情簡略一說,皇后聽聞原委才鬆開眉心,轉而嘆了口氣,「倒是個苦命的孩子。」
「可不就是說。」雲梧點頭認同,隨即突然靈光一閃,可不可以請皇后幫忙呢?
只是……如今可沒有家暴入刑這一說法,這事說到底只能算是錦繡的家事,而錦繡是她身邊的宮女,雲梧猶豫,皇后又憑什麼平白無故出手幫忙,惹事上身呢?
皇后看出她似是有話要說,「怎麼了?」
最後雲梧還是搖了搖頭,跟皇后說了會兒話便告退了。
回了翊坤宮,雲梧正琢磨著要怎麼辦,陳福奉上一盞茶,「娘娘有煩心事?」
「明知故問。」雲梧瞥了他一眼,接過茶盞呷了一口,「你有話要說?」
「娘娘英明,」陳福笑著拍了個馬屁,「奴才愚笨,哪能想出什麼法子。」他頓了頓,狀若無意道:「不過想來若是主子爺開口,別說懲治劉大金,便是讓錦繡的弟弟帶著母親立戶,也不是什麼難事。」
雲梧手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陳福一眼,沒有說話。
陳福討好地一笑,不再多言。作為翊坤宮的首領太監,最想雲梧得寵的就是他了,可惜自家主子是個吃齋唸佛的,陳福只能跟著幹著急。好不容易有了這件事,陳福連忙抓住機會旁敲側擊,他看得出主子還是很在乎身邊這些人的,如今得讓主子明白,若是在皇上心裡沒有地位,連身邊人都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