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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寺福一到公安局,同案犯指著他說:“就是他,是他指使我乾的。我是受脅迫!”
陳寺福立刻癱軟,馬上帶著哭腔就說:“不是我,不是我,是宋思明讓我乾的。我受他脅迫。”
海藻已經開始面對自己被拋棄的命運。宋思明自那天早上交給她500萬後,就再沒現身過。頭幾天打電話過去,他總是敷衍自己,三兩句就結束通話,這兩天再打去,只要一見是自己的號碼,他就直接掐掉。
回頭想想,她與宋思明之間,除了那些雋永的刻畫在心頭的床笫之歡外,還剩下什麼?
海藻的肚子,一天天鼓出來,蓋都蓋不住。那個孩子正蠢蠢欲動地等待著出來的一天,昭告天下:“我是一段孽緣的產物!”沒有父親,在產床上掙扎的時候,無人陪伴。這是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
週六,原本是閤家團聚的時刻,海藻挺著肚子在街頭快跑。她跑不動了,只能說是快走,想甩掉身前腦後一切。終於,走累了,人乏了。她站在櫥窗前駐足,淚水不爭氣地湧上眼眶。
迎面而來的是小貝!只不過他的身邊多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女孩兒,那眉眼,那神態,活似大半年前的海藻。兩個人擠著肩膀挎著胳膊前行,小貝的身上揹著女孩兒的大手袋。小貝全然沒有注意到街邊憔悴黯然、蓬頭亂髮、身材走形、滿臉雀斑的海藻默默注視著他。小貝停下腳步,當街剝了個板栗送進女孩兒的嘴裡,然後笑著摸摸她腦袋。那個女孩親暱地揚起臉,在小貝的臉龐上輕輕啄了一下,兩人摟抱著笑奔而去。
海藻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篇被姐姐批為矯情的文章,那個女人一圈世界周遊下來,回到當初愛人的家做客。那個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將曾經屬於自己的魚眼睛夾給他現在的妻子。那一刻,女人如海藻般淚流滿面。
無論是姐姐,還是海藻,當初都不能理解魚眼的珍貴。
而僅僅半年,小貝的身邊,有了另一個女孩兒,小貝像愛自己那樣愛她疼她,把屬於自己的板栗塞進她的口中。
“屬於我的眼睛,丟失了。”海藻沿著櫥窗費力地蹲下,矇住頭開始無聲流淚。肩頭聳動得叫人無法承擔。街頭的行人來來往往,個個行色匆匆,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哭夠了,海藻擦擦眼睛,下定決心,找了個最近的電話亭,撥通了宋思明的手機。僅一聲,宋思明就拾起電話。依舊那麼磁性的“喂”,如第一次海藻撥通他的電話一般。突然,宋思明的女兒在電話裡喊:“爸!過來給外婆照相!”
海藻一聲不吭,把電話掛掉,將一塊錢扔在報攤上。
宋思明帶著疑惑掛了電話,過去與老婆女兒和丈母孃拍全家福。這是宋思明自己要求的,在他的心裡有越來越多的不安。也許,這樣全家團聚的日子不多了。
可他心裡總覺得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苦澀,感覺柔腸寸斷。拍完照,他躲進女兒的房間給剛才的號碼回撥過去:“喂,請問剛才是誰打這個電話?”“剛才?哪個剛才?這裡是公話亭,這裡一共五部電話,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宋思明若有所思地將電話結束通話。
週日的晚上,宋思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用無比抱歉的聲音告訴老婆:“呃,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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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轉身問:“什麼事?”
“我怕,也許,就這兩天,時間不多了。本來,我拜託給誰,都不該拜託給你。可是,我想來想去,這一輩子我能夠信任的人,託付的人,就只有你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和我之間,你還需要繞彎子嗎?”
“我……我很難啟齒。”
“你是想跟我說她吧?”
“呃……是。”
“那你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