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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攀站起來正要詢問,這位男子主動開口道:“各位官爺可是來查十二年前胡青青的案子?剛剛我們東家可是已經被抓了?”
雲攀見狀立刻上前道:“正是。你是?”
“我叫吳大,在雲升茶鋪做活已經十五年了。”吳大走進屋子行了禮說道:“小人一直是茶鋪的茶博士。”
“所有十二年前胡青青在茶鋪的事情,你都清楚?”安影看向他。吳大低頭了一輩子,這次總算抬起了頭,迎著安影的視線,回答道:“都清楚。胡青青是我的朋友,不是趙雲升的。”
吳大自嘲地笑了一下,“十二年前,官兵來調查的時候,我也說了。可沒人聽我說的話,這次我看你們把趙雲升都抓走了,那我想著,你們大概也願意聽我說說當天的事情。”
安影拿起茶盞和湯瓶,行雲流水地給他點了盞茶,“說吧,胡青青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吳大抹了抹眼淚,雙手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我給別人點了十五年的茶,沒想到今日還能喝上大人給我點的茶。”
“青青十三歲來茶鋪彈唱便是我帶進來的。她那一日掙了二十枚銅子,給了我十枚。她說,我有爹孃留下的宅子,無非掙個飯錢。你連個住的地方都沒,還不如我呢。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朋友。”
“十二年前那天,書生柳銳、秦慶還有濮陽家的公子他們三人一起來茶鋪吃茶。胡青青日一開始在其他桌彈琴,還是柳銳特意讓我把她叫來。”
“青青並不是太願意。柳銳他們不是第一次叫青青彈琴了,前幾次他們都出言挑逗,青青不是太喜歡他們。”
安影打斷道:“也就是說柳銳、秦慶還有濮陽升和胡青青早就認識?”
吳大點點頭:“嗯,濮陽公子最先來的,不知道聽過多少次青青唱曲了。柳銳和秦慶是後面才來的。”
“你繼續說那日的事情。”
吳大邊想邊說道:“我知道青青不喜歡柳銳這些人,就幫她推脫,說那邊其他客人已經點了曲子。我幫他們幾個再找個唱曲的人過來。”
“平日客人都挺好說話。可那天柳銳很是生氣,反手給我一個耳光。我們東家聽見動靜就趕過來,又把青青從其他桌叫過來。青青不敢得罪茶鋪東家,畢竟要在人家地界上吃飯。”
“可沒彈完一支曲子,琵琶的弦就斷開了,青青也被劃傷。按理這事兒到這裡就結了,可那姓柳的不依不饒。最後是我們東家說的,不如夜裡上船給幾位客人再彈幾曲。他正好也要去,可以有個照應。青青向來不敢得罪趙雲升,便應了下來。”
安影、蘇黃哲和雲攀三人對視,把胡青青騙上船的居然是趙雲升。
雲攀恍然說道:“怪不得剛剛趙雲升說的另一個公子邀請胡青青上船,其實掩蓋的是他自己。”
吳大聽聞更是怒道:“趙雲升就是個畜生。他肯定收了柳銳幾人的銀錢。”
見吳大已經沒什麼可說的,安影便問道:“那你可知道胡青青有個表妹?會彈琵琶”
“我知道,那是袁家的姑娘。”吳大點頭道:“胡青青的本事都是那個嫁進袁家姨母教的。袁家人哪個不是擅舞樂。”
安影思索一番後道:“吳大,我問你,胡青青的表妹可在茶鋪裡替胡青青彈琴,而且柳銳、秦慶和濮陽升見過袁家姑娘?”
吳大非常詫異地說道:“沒啊。袁家那時候確實落魄了些,但畢竟家中小姐,怎麼會讓她隨便拋頭露面呢?我從沒見過青青讓袁家小姐替她彈琴。”
安影一時愣住。
蘇黃哲開口道:“胡青青被扔到街上到上堂中間隔有四五日,你可知這幾日她在做什麼?或者說過什麼?”
吳大思索一會後道:“城裡的人風言風語,青青便閉門不出。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