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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影道:“說不上頭緒,只是想著調查方向。”
陳東來了興趣,轉而向蘇黃哲說道:“宮裡不是四處偏殿走水了麼。皇城司的人查了幾個月了,只知道是有人蓄意縱火,其他沒半點頭緒。”
安影道:“宮內縱火是重罪,所以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有非常急切的理由。傷人或者死人其實對兇手的刑罰根本沒有什麼影響,都是滅家的大罪,這種情況下四起案子都沒有人員傷亡,看得出來兇手只是單純要燒燬偏殿。”
陳東道:“只是為了燒偏殿?難不成是將作監的人想翻修屋子撈些油水?不至於吧?”
“我想看一看四處偏殿的資料。”安影邊想邊說道:“目的不清楚。但是方向應該是建築本身。縱火的人只是單純地想燒屋子,那就看看屋子有什麼問題。”
陳東點頭道:“明日我就去將作監拿圖紙。”
蘇黃哲拿了一隻炸鵪鶉吃了起來,“明日我去齊國公府,案子你們先跟進。”
他想通了事情,心情放鬆了下來。
盡人事,聽天命。嚴家的事情,自己努力了,能做的就只能到這裡了。
齊國公府。
嚴寬邊走邊和蘇黃哲說道:“嚴顏哭了一天一夜了,怎麼勸都不聽。我本想和她直說,可又怕她接受不了。想著如果你來說,是不是會好一些。”
穿過長廊和和花園,蘇黃哲抬頭看了看前面的洗秋閣。
少年時,他在這裡讀過書,母親剛剛去世,原先出入自由的皇宮成了自己的禁地。齊國公嚴子陽把他接過來,讓他和自己的子女一起讀書。他沒有兄弟姐妹,並不習慣齊國公府內一群孩童的生活,可也漸漸從冷漠地旁觀到和他們玩成一片。
他長嘆了一聲,如果沒有局勢變幻,他也許也能和嚴顏做一對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夫妻。
齊國公夫人早已坐在待客花廳,嚴顏則在一邊小聲啜泣,見到蘇黃哲進來,她更忍不住了,大顆大顆地淚珠滾落下來。
齊國公夫人嘆了口氣,“小匙,你來說吧。我和阿寬先出去。”
待齊國公夫人走後,蘇黃哲才坐下,說道:“退婚的事你都知道了?”
嚴顏撇過頭去不說話。
蘇黃哲繼續說道:“你是覺得我變心了?”
嚴顏回頭瞪著他,“難道不是嗎?”
蘇黃哲搖搖頭,“我沒有變心。我之前說過,我從沒喜歡過任何女子,確實包括你。”
不等嚴顏開口,他繼續講道:“可是,如果一切都如之前一般,我也願意和你相敬一生。但是,如今的情況,你我二人成親,只能互相給對方增加麻煩。”
嚴顏張了張嘴,她不知道,她完全聽不懂蘇黃哲在說什麼。
“為什麼?小匙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懂。什麼叫給互相添麻煩?”
蘇黃哲雖然做了心理準備,可面對哭成淚人的嚴顏,他無比難受。
“蘇家現在境況不好。”蘇黃哲斟酌說道。
“我不怕苦,我願意和你一起吃苦。”嚴顏攥著手絹盯著蘇黃哲。
她從小就喜歡蘇黃哲,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都是甜的。
蘇黃哲繼續道:“這種苦不是你不怕就能面對的。你從小養尊處優,沒吃過半點苦。”
“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蘇黃哲說道:“你以為的吃苦只是少裁剪些新衣裳,少些吃些燕窩,少做些首飾?”
“我母親出事後我爹惶惶不可終日,每日睡前都要說上一句今日活下來了。”
“你認識郭家小姐,他父親出事後去了柳州。郭家小姐現在需要自己上街買菜,回家起火煮飯,漿洗衣裳。”
嚴顏慘白著臉色,“為什麼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