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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程夫人平靜下來後,安影略略行禮道:“齊國公的案件和程侍郎的案件其實有相同之處。單單就從死亡原因來說,很難判斷是謀殺,但結合書房翻動的情況,才會被聯想到謀殺。如果沒有書房翻動的一事,齊國公夫人根本不會去報案對不對?”
齊國公夫人點點頭,“我家老頭脈案都在,御醫和府上的大夫都驗過,沒什麼異樣。直到發現書房被人翻動,才覺得有異。”
安影點點頭,問道:“可是你家長子發現的?”
嚴寬起身說道:“正是在下。”
安影說道:“那日嚴公子告訴我,不少親友前來弔唁,幾個齊國公生前的好友過來要幾張齊國公的畫作,想帶回去念想,可對?”
嚴寬點頭,安影問道:“是哪幾位呢?”
“禮部的幾個大人,蔡郎中,柳侍郎,還有幾個親戚,我小舅子馬同,哦,還有兵馬司的李大人。”
安影點點頭,說道:“那你是如何發現書房被翻動?”
嚴寬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一進屋就發現了啊。整個屋子被人翻動的亂七八糟。”
安影朝楊寬說道:“可程夫人發現書房被翻動可不是如此。若不是程大人又東西分門別類做好歸置,貼身小廝小陶精心管理,一般人並不能發覺書房被翻動。”
齊國公夫人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
瞧著長子還是不大明白的樣子,她朝安影說道:“我家老頭的書房可沒程府那麼嚴密值守,向來管的鬆懈,不過裡頭也只是一些他的不值錢破爛。”
“若真有人想翻找機密,偷偷翻找,我們沒人能發覺。是吧?”
嚴寬這才一拍大腿道:“感情翻那麼亂就是讓我們看得啊。”
安影說道:“雲評事回來就說,齊國公的書房灰塵都積了一層,可見平日並沒有人打掃和整理,這一年的時間裡,有心進去翻找,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安影說道:“所以我問你,當日向你索要齊國公字畫的人裡,最先提議的是誰?”
嚴寬有些驚疑,回道到:“是京城兵馬司的李黎大人。”
安影道:“這件事最核心的就是提出去看齊國公書房的時間。若沒有討要書畫一事,大約你們一時半會也不會去書房,更不會發現書房被人翻動的事情,對吧?”
齊國公夫人點頭,嚴寬也點頭道:“那是。我們估計要等喪事全部都弄完了,才會來整理屋子。最起碼也得幾個月後才能來處理屋子的事情。”
“所以當時提議去書房的人,是唯一有能力把兩起案子連在一起的人?不然幾個月後才發現,程大人的案子估計都已經了結了。是不是啊,李大人?”
京城兵馬司副指揮使李大人被綁著帶到了大堂。
眾人都驚異地看著,齊國公夫人皺眉道:“蘇大人,李大人是京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官至四品,與你同級。你這......”
蘇黃哲笑著說道:“國公夫人,您放心。李大人是作案現場被捕,由我們黃尚書親自籤的抓捕文書。”
李黎被人按在地上說道“我只是突然想起要留幅國公爺的畫作。無意間做了這事,到讓你們懷疑了。我要把兩起案子連在一起做什麼?我被你們抓,也不過是襲擊了澄碧堂的莊侃。按大啟律法,我該由京城府衙審理,你們刑部的手也太長了吧?”
一旁的戴昶左右看看,這事咋辦來著?這京城府尹不做也罷,折壽,折壽。
林少尹見狀趕緊說道:“安司直。安司直,你繼續,哎,你繼續。”
安影點點頭說道:“第一起案子的時候,知道程大人書房被翻動只有你、禮部的蔡郎中,還有京城府尹戴昶。第二起案子,又是你提議拿齊國公的字畫,把大家引到書房,從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