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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在驚疑之際,蘇黃哲帶人走進。
白執事等人起身迎接。
柳山長點頭示意道:“蘇大人可是剛從吳縣趕回?”
蘇黃哲點點頭,“我是緊趕慢趕啊,還好趕上了。不然,我們刑部可得栽個大跟頭了。”
蘇黃哲朝雲攀點點頭示意,雲攀繼續說道:“前面說了靳丹講得話有兩處深意,一是朱可心能左右手寫畫外,二就是他這裡還有更多的朱可心的筆墨。”
“當時我們就發現書庫裡的書變動了。”
“對對,我前幾日來看的醫書怎麼放到上頭去了?”梁素環顧一下,頓時嚷嚷起來。
“我們猜測,兇手應該就是在找朱可心留下的字畫。可惜,兇手不知道靳師傅胳膊受了傷,很多高處的地方夠不著,留下了翻找的馬腳。”
雲攀又朝祝竹之笑著說道:“我們就賭一把,賭你沒找到!”
祝竹之不置可否,手握得緊緊的,爆出青筋來。
郭大人朝柳山長和白執事點點頭,“不瞞各位,我們刑部在書庫忙活了一宿,還好,老天不負有心人。倒是讓我們賭對了。”
說罷,示意旁邊差役拿來一沓紙來,拿出一張來交給山長說道:“柳老先生,您先看看這些。”
柳西川粗粗看了一下,大約是朱可心隨手做的一些詩詞,可是細看下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一旁的白執事心急地在一旁,又不好催促。眾人也是屏住了呼吸等在一旁。
沒一會,柳山長才抬起頭來,嘆了口氣說道:“白執事,你也看看吧。”
白執事等人圍在一起,一旁的梁素還插進去,還貼心地念了出來,讓看不見的人可以聽見。
“觴政不綱,曲爵分愬,詆呵監史,倒置章程,擊鬥覆觚,幾於腐脅,何如隱囊紗帽,翛然林澗之間,摘露芽,煮雲腴,一洗百年塵土胃耶?醉鄉網禁疏闊,豪士升堂,酒肉傖父,亦往往擁盾排闥而入。”
楊冶等人聽到後,面面相覷,沈平修不由說道:“這不是去年祝兄給《茶董》一書做的序麼?”
楊慎接道:“這序可是祝兄的得意之作,文筆犀利。此序一出,眾人都不敢在祝兄面前做序了。”
雲攀繼續道:“第一個問題就是解決了朱可心字跡的問題。這片字跡大家可對朱可心的字跡應該沒疑問吧?”
眾人已在前面的確認過,更是確認這是朱可心所寫無誤。
白執事陰沉著臉,說道:“祝竹之,這篇序我記得你去年中秋所作。因為此乃難得一見的佳作,我記得書院還專門將此文收到集子裡。”
祝竹之白著臉不吭聲,白執事拿起那紙塞到他面前說道:“為何這篇文是朱可心的字跡,落下的日期確是去年的端午?”
馮墨、沈平修幾人一直沒說話,這時也忍不住問道:“祝兄,這事你怎麼解釋?”
祝竹之臉色一緩,輕笑了聲,說道:“不過是我早就寫好了,朱兄與我親密,提前謄抄了而已,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梁素看了看祝竹之,抿了抿嘴,聲音澀澀地說道:“祝兄,這文比你作的序更長,也完整些。還有,這後頭還有一些你早年作的那些詩詞來。”
眾人看著祝竹之,心裡都有了想法。雲攀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沒話解釋了?”
祝竹之感覺自己身上的汗一層又一層地粘在面板上,心裡一直給自己打氣道,沒事的,這些事情永遠都是秘密,沒有人會知道。直到一幅幅畫卷展開在眼前,祝竹之彷彿看到朱可心嚥氣看向他的眼神,好像他知道了一切,可眼睛裡似乎還含著笑。
祝竹之頹然地倒坐在邊上的椅子裡,一言不發。
白執事陰沉著臉,說道:“祝竹之,如今這證據如山,你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