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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素一向吊兒郎當,口無遮攔,這會居然閉口不言。
安影又看向楊冶,“你們這會不說,我也要稟告郭大人和雲評事,屆時你們自然也要解釋。”
梁素裹了裹被子,嗤了一聲,“我還怕你個小丫頭,連個品級都沒有的錄事。”楊冶表情嚴肅,搖了搖頭,朝安影說道:“綠卿是竹的雅稱,應該就是指祝竹之。他有一年的院試拿了第一,好似就是九月初五。”
梁素蹲下細看了一會,撇了撇嘴:“沒錯,我記得前年的院試就是祝竹之拿了第一,九月初五。”又翻了翻其他的畫作,都沒題字。
安影心裡有了計較,決定明日和雲評事稟告。
突然不遠處有黑影,安影緊張地往後一退,大聲喝道:“誰!”
楊冶一把扶住了她。
“你在刑部做事,怎麼膽子這麼小?”梁素道:“野貓啦。書院有宵禁,晚上還有執事老師巡邏,抓到可要關禁閉。這個角落就住我和楊冶,常常看到野貓到倒是真的。楊冶,你好事做到底,把這丫頭送回客房。”
楊冶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安影抱著一摞竹紙跟在後面。
楊冶看著小小的安影抱著一大摞的東西,不由道:“要不我幫你拿,你來拿燈籠?”
安影搖搖頭,“按理你和梁素都是嫌疑人,接觸物證實為不妥。楊大哥,沒事,這都是竹紙,看著多,其實輕得很。”
楊冶點點頭,“你在刑部做得可還順利?雲師兄還是比較好相處的吧。”
安影點頭,“都還順利,雲評事挺好的。對了,為什麼雲評事以前是狀元,卻是個八品的小官啊?”
“額,你不知道麼?雲攀師兄當年的事情鬧得可大了。”楊冶側過身子,有些奇怪道:“你在湖州也該聽說過吧?”
安影歪了歪頭,“嗯,我真不知道,前幾年我母親過世,家裡好多事情。我什麼都沒聽說。”
楊冶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憐惜,“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雲評事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楊冶支支吾吾道:“雲師兄和高陽公主有些過節。”
“嗯?得罪公主就要埋沒狀元這樣的人才?這世道不公啊!”安影非常氣憤。
楊冶有些難以啟齒,在這個夜黑風高,孤男寡女之時,他看安影有些搞錯了方向,一咬牙說道:“其實吧,也是雲師兄不對。他和高陽公主那個那個了,然後又不和人家成親。聖上一怒之下就讓他一輩子做個八品小官,他自己挑了刑部,就一直做著八品的評事。”
“那個那個是什麼?”
看著安影天真的面孔,楊冶後槽牙都快咬疼了。
“聽說,是聽說哦,聖上帶著臣子皇室子弟去圍獵。雲師兄剛得了狀元沒多久,聖上點他隨駕,這是恩寵。然後一日清晨雲師兄從高陽公主房裡出來。懂不?很多人都看到了。”
“聖上要給高陽公主和雲師兄賜婚,可雲師兄寧死不從。聖上一怒,本來要殺了雲師兄,還是高陽公主勸阻,雲師兄又是京兆雲氏長房嫡子,才以八品小吏來羞辱雲師兄。”
“要換了其他人,羞也羞死了。可雲師兄向來豁達,他收拾了東西就去了刑部做八品錄事。”
安影聽得驚呆,這麼看,世道還是不錯的。公主仁慈,聖上仁慈。
第二日,她去和雲評事彙報工作時,還有些恍惚。這大哥是睡了公主不負責的渣男!
雲攀翻了翻安影做的案卷,讚許地點點頭。郭大人也很滿意。
“這麼做案卷的我還第一次看到,非常好。你還把粽子顏色,幾人的座次都繪圖,活做得細緻。”
安影含笑立在一旁說道:“郭大人,我想去一趟城東柳條巷,就是朱可心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