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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爹,我為何要急急在今年的貢茶裡下毒。今年,夏國來的客商這次要把娉娘帶走,何清也答應了。”羅巧娘邊哭邊說道:“娉娘哭著和我說,她害怕,她怕這一去這輩子都回不了雙林村。哪怕在何府做妾,她心裡總是有個回家的盼頭。我後頭再想見她也沒見著,聽何府的下人說,娉娘被送到別院看管起來,估計後頭就要被送人了。”
聽到這裡,隔壁全是嗚咽之聲,聽得出來連幾個男子也開始哭泣起來,五尺男兒的啜泣聲讓安影聽了也很是心酸。
“所以我想著若是貢茶裡有毒,肯定是京城裡來的官兒,避開了何清還有轉運使,這樣才能把何清扳倒。這裡所有的官兒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根本沒有法子。”
“所以你那日在堂上說是因為和鄭家有仇才下毒,是為了讓鄭家脫離干係?”
“是的,我的朵兒才五歲,我不想她受苦。若是我是為了陷害鄭家,那麼官府查清以後,鄭家就不會有事,而且牽扯不出我們做私茶的事情。但是何清是湖州知州,又掌管貢茶事宜,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等何清出了事情,我已安排了人把娉娘接出來。”
“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但凡你和我多說一些,這事情也不會如此。娉娘要被送走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你得知這訊息若是和我說一說,未必沒有其他的辦法。”
“他不放心,掠走了娉娘要挾我們。可這麼多年下來,大家早已在一條船上。早些年何清雖搭上了京城的貴人但不知怎地官運卻不順,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在湖州蹉跎。這兩年有些起色,聽說馬上就要去京城了,我原本打算等何清的任命下來,就和他說把娉娘留下,他也不會拒絕,如今的我們已經不需要娉娘來挾持了。”
羅有德的聲音越來越低,感覺不太行了,安影有點擔心地看著郭郎中,郭郎中手指沾了些水,在桌上寫著,他沒事,那是蘇的藥丸。
安影這才明白為什麼那時小易特意拿了藥丸進來,這是讓羅有德自覺無多時日,也好吐露乾淨。
“爹,不是我不想說,這些年你一門心思在榮哥和李安娘身上。我娘為著那母子吃了多少委屈,你心裡都沒我們娘幾個。每每和你說娉孃的事情,你總是說不了幾句就讓我不要管。娉娘是為了我們幾個吃苦,憑什麼又要讓榮哥和李安娘享那娉娘用命換來的福?”
“你,你,你怎會如此想?我不願提及娉娘是心裡難受但又沒有辦法。這些年我一直有打點知州府上的管家,不知送了多少銀錢,如不然你以為娉娘小產還能請來好大夫,細心調理。”羅有德突然說不上話來,咳嗽半天,聽得悶聲一嘔,羅有才又喊到:“牢頭,牢頭,我大哥快不行了,求求請個大夫吧。”
“別叫了,叫了大夫也不過多活幾日而已。巧娘,你說我偏心李安娘和榮哥,我也承認。蓮娘,這幾年因為娉孃的事情你對我幾多怨懟,可我也沒有辦法。我想盡手段討好何清,填了無數錢財,只讓娉娘過得自在些,這是我所有能做的事了,除非我一頭撞死在何家門口你們才覺著痛快?”
“痛快有什麼用,我一人死了,你們這日子能過下去?你現在愁的不過是娉娘不舒心,可我爹在那會,你們缺衣少食,在地裡刨食的日子你們可是都忘了?我一頭要和何清周旋,你們以為一手交了茶餅,何清就痛痛快快把銀錢送過來?”
“巧娘,這些年的賬冊都是你在管,如何從何清裡討回錢來,你心裡清楚。我把錢財偷偷轉到明州府,別人不知難道你不知?”
“爹,我以為那是你只是把錢財在明州府裡過一過,好讓錢洗乾淨了再回來。”
“你和你娘從來都不給我好臉色。我納了李安娘,這些年也就在她那裡過得舒心些。外頭總說我為了生兒子才納了妾,可我這日子過得提心吊膽,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