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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岫脫困的第一時間不是去找華如真,而是出去見了藥尊,若說他是專程出去為將死的華如真找名醫,再回來再帶華如真出去,不如說他被困那麼多年身有重傷先出去治自己,才說得過去吧。
重越問:「還有呢?」
華如真道:「說起來,我記憶中的母親瘋瘋癲癲,恨不得把我丟得遠遠的,好像我是什麼蛇蟲螞蟻。正常深愛夫君的女子會不疼愛唯一的子嗣麼?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母親並不喜歡莊岫,她是誤入的,是被迫的呢?
「一切是不是都說得通了?」
重越聽他以平靜近乎調侃的口吻分析身世,只覺相比於上一世談過往色變的華如真,眼前這人似乎更成熟了一些。
重越坐直了聽他講:「哪裡都說得通了?」
華如真說:「如果你曾有幸看過瀚皇宮內的壁畫,你就會發現瀚皇年輕時容貌俊逸,天資聰穎,威望極高,而我母親之所以能入禁地,是因為她曾虜獲瀚皇的心,未入宮就已寵冠六宮。」
「一個純粹憎恨我的人真沒什麼好讓我難受的,但瀚皇不一樣,他內心複雜而扭曲。我執意與他爭執不休,就像把自己也陷入與之同等扭曲的漩渦中,戰損乃至折壽。」
「我是相信相由心生的。瀚皇自幼驚才絕艷,能掌控一大瀚域胡作非為還不被推翻,無疑是梟雄級人物。如果他完好無損,瀚域沒那麼容易落到被古教分割的局面。但他死得那樣輕鬆,連瀚域秘境傳承至今的寶物都沒有動用,簡簡單單就一擊而亡,不奇怪嗎?」華如真說話時無意識摩挲著拇指上的空間扳指。
「如果他是自甘拋下殘損的肉身讓魂魄遁去另覓新生呢?是他的魂魄主動找上你的吧?」
重越愣住了,確實如此。
「因為他折磨我的同時,他自己的身體應該也已經不堪重負,我甚至懷疑秘境入口並不是莊岫打穿的,而是他主動開啟了瀚皇秘境入口,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放跑了莊岫,引來了外界來人!」
重越背脊發麻,那瀚皇病得不輕啊!
按理說瀚皇那般折磨華如真,他是何等在意當年的種種,他自然會更在意華如真的生父,估計早早翻遍瀚域,甚至封鎖瀚域這麼多年也是為了找出那個人來。就算沒有確定人選,也一定已經確定了範圍。
可他對待莊岫的態度過於稀疏平常了,他死前那聲疑惑莊岫是華如真生父的質問,就好像不相信似的。
華如真道:「莊岫的身份真假不明,但他說他只重視我純屬胡扯。」
重越覺得自己在看人方面,遠不如華如真敏銳。
華如真道:「就好比你在乎我,你的所作所為會把我的感受考慮在內,雖然我沒說,但我感覺得到你的好意。可莊岫明知我在瀚皇手裡飽受折磨這麼多年,還當著我的面輕鬆斬殺瀚皇,試圖抹殺瀚域全部知情人士,與其說是為我出頭,不如說是為了保全他自己所宣稱身份的臉面。
「他真正在意的並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如果華藝就那麼死了,他所謀之事將被掩埋,莊岫的真實目的也將不為人知,」華如真道,「我甚至連這些顯而易見的東西,都看不真切了,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都沒辦法分辨。所以幸好,你留下了華藝,就算是那時候的我,或許也沒辦法做出這等準確的判斷。我覺得你做的都是對的。」
重越之前還在自責自己做得過於倉促武斷,也許會起反效果,此刻得到好友的理解,他只覺不是因為自己做得有多好,而是對方人太好了。
其實受過極致的傷痛,紮根於黑暗,還能感受到世間的美好,華如真是他有生之年見過最美好的人之一,他很看重這個朋友,哪怕華如真不理解他因此而怪他,他也是甘之如飴的。
話說回來,如果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