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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棟對我的問題卻出乎意料地沉默了,然後輕輕搖頭。
「你們不是確認這件事不是我乾的了嗎,還是說,要追究我逃出看守所的責任?我可算是被裹攜出來的,這……」
郭棟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辯解。
「這並不算多嚴重,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你的關係很多,都未必會留下案底。可是,既然那個兇手想拿你為他做掩護,那麼你暫時就和這個案子捆在一起了。」
「捆在一起?這怎麼說?」
(2)
「現在不知道楊宏民到底掌握了什麼情況而招致殺身之禍,目前調查組正在極力調查。這件事肯定和中國的太空計劃甚至登月計劃有關係,事關重大。如果我們宣佈你不是真正的兇手,那就意味著我們已經知道這案子有內情,反之如果我們仍舊把你當作兇手,真正的兇手就可能放鬆警惕,有利於整個案子的早日破解。」
我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你們一天不破案,我就一天不能恢復正常的身份和正常的生活?」
「暫時只能這樣,你還不能恢復記者的身份,對外你仍然是個在逃犯。我所能做的就是不通緝你,沒有警察會真的來抓你。你這也算是協助調查吧,事後會發獎章和補償金的。」郭棟帶著歉意說。
「我可不要什麼獎章和補償金。」我滿心的鬱悶,卻也知道郭棟已經幫我做了很多事,這個協助調查既然定下來,再怎樣不滿都無法改變了。
「那個,你剛才說,楊宏民臨死前對你說了句話,是什麼?」郭棟問。
我振作起精神,至少現在我不用擔心被警察追捕,實際上情況已經比我之前想像的好很多。我要想早日正常生活,也只有全力配合警方了。
「其實他只有力氣說兩個字,老鷹。」
「老鷹?天上飛的老鷹?」
「他是說的不是寫的,所以我只能保證是這兩個音沒錯。本來我是想到這裡來找找,有沒什麼東西和老鷹有關。」
「老鷹……這裡我們已經初步搜尋過,不記得有類似的東西啊。」說著郭棟站起身來,把幾個房間的燈全都開啟,四處巡視起來。
一共三間房,一間客廳,一間書房,一間臥室。掛著幾幅山水畫,還有一幅人物油畫,都和老鷹無關,電腦裡搜尋不到含「鷹」的檔名,郭棟連床單都抖開來看有沒有鷹的圖案。
「喂,那多,你來看看這個。」翻箱倒櫃搞得一臉汗滿身灰的郭棟站在書房的一排櫃子前。
我走過去,他手上拿著一個根雕。
「你看看,這雕的是鷹嗎?」他不太肯定的問我。
這樹根的形狀本就十分奇怪,不知哪個民間雕塑者只是很簡單的在原型上修飾了一下,所以這玩意就和奇石差不多,你看它像什麼,它就像什麼。
我對根雕頂部的曲線端詳了很久,說:「好像有點這意思,一隻騰開雙翅的鷹。不過好像有點抽象啊。」
郭棟「騰騰騰」跑出去,又「騰騰騰」跑回來,手裡多了個放大鏡。他把根雕拿在手裡,對著放大鏡一點一點的看。
「看出什麼沒,看出什麼沒?」我在旁邊緊催他。
一手可以握住的根雕,郭棟看了二十分鐘,腦門上的汗都眼睜睜看著滴了三滴下來,才抬起頭。
「要不你來看看?」他皺著眉對我說。
我暈,不過還是接過放大鏡和根雕,看了三分鐘就放棄了。
「說不定秘密在裡面?要不要砸開來?」
郭棟猶豫了一下,說還是帶回去再用儀器看一下,表面肯定沒花頭之後才弄碎看。
我突然想起金老先生寫的一部武俠小說中的橋段,問郭棟:「你還記得剛才這根雕放在櫃子裡,老鷹是衝著什麼方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