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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使用這種資質的情形，像是一根刺深深扎進了寒暮心底。

葉塵知道自己是無意中觸到寒暮的心結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ldo;怎麼了?&rdo;

看著葉塵有點委屈的樣子，寒暮又覺得這件事情其實和他並沒有任何聯絡，還是自己心理上的問題。於是他輕輕嘆口氣：&ldo;沒事，我就是心情不太好。&rdo;

葉塵搖搖頭：&ldo;師父是在為天魔之體的事情煩惱吧?&rdo;

寒暮眼中流露出一絲訝異，他明明什麼都還沒有說。

不過有些事情葉塵不說破，並不代表他猜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階到靈寂初期，聯絡一下寒暮的情緒，很快就能想到天魔之體的問題上。

&ldo;天魔之體所獲得的資質，與它所需要面對的困境是相對應的。&rdo;葉塵突然皺起了眉，因為他接下來要講的並不是什麼好事。

&ldo;你是說……爐鼎?&rdo;寒暮心下一沉，他記得在《天劫》中，爐鼎幾乎已經成了天魔之體的代名詞。凡是天魔之體，必然逃脫不了爐鼎的命運。某種程度上，天魔之體在高階修士眼中更像是珍貴稀有的私有物。

被豢養的爐鼎沒有自由，也不被準許擁有意志。雖然天魔之體因為本身能淬鍊天地靈氣的特性，還算是能自由活動，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

他們的全部價值，就是不斷的吸收淬鍊靈氣，將其最大程度地轉化為修為，然後被飼主採補。

&ldo;這個世界上擁有天魔之體的人確實面臨著被豢養成爐鼎的危險，不過天魔之體直接吸收修為的資質，與其說是成為爐鼎的根源，不如說是上天所賜予的一種擺脫命運的能力。若想要保持自我，就必須最大程度地利用天魔之體的優勢，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得越高越好。&rdo;

寒暮聽得很認真，這是與他緊密關聯的事情，容不得馬虎。

&ldo;試想一個渡劫期的人，就算他是天魔之體，有人敢將他當成爐鼎麼?&rdo;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葉塵突然有點說不出下面的話了，他輕咳一聲才接著說下去：&ldo;其實就算是成了爐鼎，以天魔之體的特殊資質，誰採補誰還不一定呢……&rdo;

&ldo;這又是什麼說法?&rdo;

葉塵覺得，如果再順著這個思路講下去，似乎會涉及到奇怪的話題上：&ldo;我之前得到過幾本專門講天魔之體的古書，現在還在存放在天樞門中，我並未仔細看過……所以還是等回去再慢慢研究吧。總之這件事情，師父先不必放在心上。&rdo;

寒暮點點頭，卻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其實寒暮也知道，在修真界弱肉強食的規則下容不能有太多顧慮，特別是自己還是天魔之體這種危險性體質。

若是吸取的是其他毫不相干人的修為，他也許自己糾結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但是……偏偏是殷夜。寒暮明明是師父，因為很多原因他沒辦法再給殷夜幫助，再次相遇的時候還吸收了徒弟的修為，寒暮就沒辦法輕易說服自己了。

這件事情大概會成為他的心結，只能寄託希望於葉塵所說的古書上，也許能找到將修為反哺的方法。

這個小插曲花費了些時間，他們身後的召喚陣卻不多給他們機會，說話間的功夫已經重新亮起光芒，重聚靈力，再次召喚出了上古魔獸的虛影。

……沒辦法，只能重新來一次了。

葉塵有點無奈，剛剛應該先往上走再討論這個問題的。

不過，若是這樣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