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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財迷心竅,她也還記得,離職時韓懷公讓她簽過一份保密協議。
範博文卻一個勁地催她,「說說怎麼了。馬上就要結婚,我連房子都挑好了,就等著到時候買給你。真的,雖然穆逸舟小肚雞腸,我還挺想知道他在國外混得怎麼樣。」
結婚之後就是家人,而範博文之前在券商工作,最近辭職待業,與原公司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陳漪掙紮了下,沒抵過男人的財□□惑,徐徐開口。
「他有過抑鬱症,差點自殺。」
一句話驚得範博文差點掉了下巴,「韓懷公說的?」
「他辦公室有些這種書,我打聽後推測出來的。老韓嘴巴可緊了。」
陳漪一開口,便如防洪的閘門口裂出縫隙,在範博文的引導慫恿下,裂得越來越大,連同有些本該保密的經營資訊和個人隱私,都在她不曾察覺時被套問出來——
比起在範博文,她的道行畢竟還有點淺。
範博文這才知道,穆逸舟曾在出國的次年休學消失,抑鬱之下嘗試自殺,而休學的時間,跟他家裡出事的時間吻合,背後的聯絡不言而喻。他身上除了這個軟肋,還有那個叫童溪的女人,大學初戀,分手四年卻彼此執迷,是寵在心尖的白月光。
隱秘的細節越湊越多,範博文興奮地快要顫抖。
送給新公司的大禮,斬斷暗裡查他的那隻手,兩件大事全都系在穆逸舟身上。
而陳漪給的這些訊息,著實值得他投入的時間和金錢。
範博文興奮至極,次日便託朋友找了人,去了解那種病的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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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底,氣溫已經降到最低。
a市的冬天乾冷,外面連著下了整夜的雪,天仍然陰沉如堆絮,雪氣籠罩著整個城市,快中午的時候都灰濛濛的,讓人困頓萬分。屋裡的暖氣卻燒得充足,烘烘熱氣融化了貼在外面窗沿的雪化,加濕器裡的霧凝成露,順著玻璃窗緩緩流下。
穆逸舟躺在被窩裡,睡得正熟。
他已經連著加了一週的班,且熬了兩夜。
拿到pre-a輪的融資後人人振奮,工作壓力也隨著資金量的增長迅速攀升,年底時任務繁重,穆逸舟又組織了一次系統最佳化,雖然成果喜人,卻也累得人仰馬翻。
他凌晨時開車回來,睡到此時也還沒醒。
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擾人清夢。
穆逸舟在夢裡皺眉,伸手摸過來,睜開困頓的眼睛,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倒也沒拒接,抬腕看了眼表,中午十二點,已經挺晚了。於是眨眨眼就坐起身,接通電話,聲音仍帶一點初醒的沙啞,「哪位?」
「穆逸舟。」電話那端傳來陌生的男聲,「我是範博文。」
這名字如一道悶雷,震得穆逸舟睡意頓消,慵懶的神情也在那一瞬間冰凍。
他沒說話,眸色倏然暗沉,等那邊開口。
果然範博文又出聲了,「我想找你談談,是你關心的事,地址發你簡訊。」
穆逸舟冷笑了一聲,沒應答。
那邊也像是笑,「我等你到一點,過時不候。一頓便飯而已,你不敢來?」
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發來條簡訊,是個飯店的地址。
穆逸舟沉眉看著那簡訊和電話號碼,慢吞吞地起身洗漱。激將法對他並不管用,這麼多年往返於冰火,甚至曾陷於沉淵,他已學會情緒管理,不可能被這麼幼稚的一句話說動。但他確實好奇範博文這頓飯的目的,哪怕知道對方來意不善,可能設了鴻門宴。
冰涼的水流過指縫,撲在臉上,令頭腦異常清醒。
穆逸舟決定去看看。
臨走前將地址發給童溪,說他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