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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溪喜歡打理住處,在宿舍時就將香薰燈和花瓶之類的置辦齊全,時常養些花草在裡面,在四四方方的鋼筋水泥裡,佈置出一個自然的角落。
穆逸舟知道這個習慣,主動承包了鮮花的供應,每週兩次新鮮的花束送到樓下,或者帶童溪親自去挑,吃飯睡覺般的雷打不動。
到十一的時候,選了個人少的地方自駕遊。
這次自駕遊不是倆人單獨相處,而是帶了另一對情侶——王子鶴和竇萌。
事情還是從那倆悄無聲息地勾搭上開始的,竇萌不像穆逸舟那麼高冷,曖昧的時候小心翼翼瞞著別人,等穆逸舟知道了,反而坦然起來,急欲宣告。本來打算跟王子鶴一起請他吃飯,結果要麼初入職場的王子鶴太忙,要麼穆逸舟有事,推來推去,就到了十一假期。
於是湊個巧,一起出去玩幾天。
行程安排得很寬鬆,既然是休假,也不趕著早起晚睡,節奏很悠閒。四個人湊一桌,打牌吃飯都方便,到了風景區,又能默契地兵分兩路,各不打擾。
唯一讓穆逸舟不滿的,是住宿問題。
他就算有賊心,竇萌跟王子鶴卻是剛在一起的小戀人,不適合同住。
竇萌又嬌氣得很,臨走前作死看了幾部恐怖片,怕黑不敢一個人住酒店,於是撒個嬌賣個萌,想跟童溪住。這提議正合童溪的心意,倆人一拍即合,於是開了個標間,拎著箱子歡喜同住,穆逸舟跟王子鶴面面相覷,各自奔向孤獨寂寞冷的單間。
但穆逸舟是什麼人,既然事不遂意,便得從其他地方找補。
於是趁著兩個女生在屋裡說話,無暇顧及自家同伴時,將王子鶴約出來喝茶。
酒店坐落在山腰,入了夜格外安靜。
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穆逸舟徐徐斟茶。
因為童溪的原因,他跟王子鶴其實很早就認識了,也曾有過私下聯絡,但最後的一次聯絡卻不怎麼愉快。那是穆逸舟出國後沒多久,種種不如意的壞事天塌地陷般砸過來,有限的精力照顧不到童溪,王子鶴便在那時趁虛而入,找他談話。
談話的內容很簡單,王子鶴為童溪憤憤不平,說穆逸舟若不願經營好異地戀,何不放手。
也是那時候,穆逸舟才知道,這位童溪的同班好,原來還藏著別樣的心思。
掩飾得毫無痕跡,比他藏得還深。
對話以不愉快收尾,隨後便是漫長的失聯,各不相干。直到去年的跨年夜在a大的湖邊相遇,兩人各懷心思,暗藏著鋒芒,卻在童溪面前不露半點首尾。
彼時的穆逸舟回國不久,還沒有追心上人的把握。
此刻,情況卻已迥然不同。
他將茶杯推到王子鶴面前,語氣清淡,「很久沒聊天了。」
「差不多四年,上次還是為了童童。」王子鶴笑了下,有些自嘲似的,「你應該會怪我吧,當時的舉止,我現在回想也覺得挺卑鄙可笑 。」
「但現在坦然了。」
「想開了。」王子鶴長長嘆了口氣,「那時候不懂事是真的,做錯事也是真的。」他頓了下,垂眼輕輕扣著桌面,「後來你們分手,她那麼痛苦……其實我也後悔過。穆逸舟,那件事我挺對不起你和童童。」
「分手是我的原因,怪不到你頭上。」穆逸舟徐徐啜了口茶,「現在死心了?」
「即使沒有你,她也沒打算跟我發展。同學、朋友,就止步在這裡。」
王子鶴顯然是已考慮清楚,說得雲淡風輕。唯一的顧慮是——
「她知道這事嗎?」
「沒說,也不打算說。」穆逸舟拿起茶杯,在他杯上輕碰了下,「交個朋友不容易,你們班留在a市同學的不多,沒必要鬧僵。童童跟我一樣認死理脾氣拗,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