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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白且無理,跟來討債一般,焉潯眉峰微挑,抿了口茶:「你要學什麼?」
玄微也不賣關子:「你是怎麼把九嬰魂魄鎖在肉身裡的,我就想知道這個。」
焉潯怔住,半晌無言,最後才說:「用的確實是本門陣法,但難度奇高,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而且這種方式不足之處很多,如果對方魂魄心智過強,難保不會喧賓奪主,或有一天,我不再是焉潯,而完完全全成了九嬰的傀儡。」
玄微優越道:「我昨天聽說了你與九嬰的愛恨糾葛,你們之間複雜難解。但我要留魂鎖魄的那個人,與我兩情相悅,相當和諧,跟你們還是不太一樣的,不會發生你擔心的這些事。」
焉潯:「?」
他笑得有些無奈:「人各有命,死後便是一縷清風,一粒蒲種,魂歸何處,自有定數,何苦將他困於方寸之間。你貴為神獸,思想不該如此狹隘利己。」
「你才不懂。」玄微聞言委屈,又有些憋氣:「他自己也甘願這樣,我不過是遂了他心事。」
她口吻有些沖:「你不也是這樣,九嬰難道就不想轉世投胎嗎?」
焉潯言語間都是凜然大義:「我憂心他重生後三度作孽,願祭肉身為他囚牢,不侷限於兒女私情,與你還是有些差別的。」
玄微胸口起伏:「別冠冕堂皇了,他做什麼孽了?不就裝成女人騙了你,你就殺了他。」
她向來直接,不管不顧就掏出那些眾口相傳的花邊小料堵他。
焉潯聽了,面色仍不慍不惱:「我因這個殺他?你從哪聽來的小道訊息。」
玄微不言。
焉潯說:「我不知道你聽的是哪版故事,焉家千年風骨,不提天賦傳承,畢生修習內容也與妖怪息息相關,我怎會不知道他是妖獸而把他當作女流?你們儘管如何想我,我不過是在盡一位天師降妖除魔保衛人間的職責罷了。」
他的坦蕩反讓玄微面紅耳赤,她咄咄逼人:「我還聽說你品格敗壞,四處殺妖,掏其內丹用於內補,這也是你的職責?你這裡到處貼著符紙,你就是打心眼裡不喜歡妖,對嗎?」
焉潯失笑:「你多慮了,早年發生的那些都不是我本意,是九嬰操控著我四處惹事,他專挑與我同型別的妖獸或人類下手,都是膚白俊朗男子,比如你的陸先生。他心性頑劣,都是在報復我。」
玄微皺眉:「他怎麼這樣?」
焉潯莞爾:「他一向如此。」
「你放屁!」焉潯話音陡尖,如金屬劃地,分外刺耳,他瞪向玄微:「你別信他,他幹啥啥不行,騙人第一名。」
男人隨即眉心緊鎖:「你適可而止。」
「就不!」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張唇在翕動,聲音腔調卻截然不同:「小三八,你幫幫我,幫我殺了他!我教你如何鎖魂,我曾親眼見過!」
突來的異常,瞧得玄微一愣一愣的,但她還是直白道:「可我打不過他……」
「我幫你控住,你動手啊!快!」他雙眼眨巴眨巴,央求意味濃厚。
「別耍小孩脾氣了。」焉潯呵斥一聲,憑空畫了張符,按在自己胸口,九嬰瞬間消無聲息。
男人端茶一飲而盡,隨後彎了彎唇:「見笑了。」
玄微也勾勾嘴角:「還好還好。」
焉潯看向她:「你若真想學,也不是不可以教,我曾傷過你,就當給你賠罪了,但你不可以再外授他人,並且要與陸先生商量好。」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玄微不假思索:「他肯定同意,他可離不開本神龜啦。」
焉潯正色:「行,那我們約個時間地點?」
玄微眼睛一亮:「馬上就開始行嗎?」
焉潯搖頭:「此事重大,需要謹慎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