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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似的眼珠微微一轉,平淡的說:“除夕以來,我們還是第一次遇著吧,原蜃堂弟。”
後者機械的抽抽嘴角,乾巴巴的說:“沒錯,原況堂兄。”
“你們認識?算了,也不關我事。”錢龍擺擺手,忙著擺脫麻煩似的說:“既然是原老師下的命令,我就不過問了。原況,讓登記一下,然後你就回去吧。”交代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的三人,無語很久。木離輕咳一下,他壓根不想捲進原家的家族糾紛中,看情況裡面複雜著呢。自己現在就夠忙活的,而且目前的狀況不允許他逞英雄。“我說,登記是不是指登記名字?”
原況慢慢轉過臉,挑了下眉。
說實話,他的眼神讓木離很不舒坦,因為他好像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存在。恩,原來被忽略是這種狗屁感覺。
“沒錯,就是記名字。”把木板遞到木離跟前,原況不客氣的說:“在你所屬的年級和班級下寫名字,找準了,別寫錯地兒。”
木離假笑道,“謝謝,我認識中國字,同學的堂兄。”
“應該的,堂弟的同學。”
兩個戴眼鏡的人微笑對視。不知為何,原蜃背脊一凜,在九月的晴空下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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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花兒醒來了,鳥兒忙梳妝,小喜鵲早新房小蜜蜂採蜜忙,幸福地生活從哪裡來……要靠勞動來創造————
天曉得,他一點也不幸福!木離硬是把一首充滿朝氣與活力,並帶有強烈教育意義的兒童歌曲唱的猶如‘蘇三起解’。這不怪他,能夠理解。因為誰願意大清早,趁天色未亮前來擦窗戶?
這是誰的注意?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給他站出來!
“就是你這個天才!”一條抹布正中腦門。
迅速拿開抹布。喝!好長的一張馬臉。木離嘿嘿訕笑,立刻把抹布折成端正的小方塊遞過去。“這不是沒辦法嘛,為了能減刑,為了我們的印象分。讓原老師來教學樓時‘哇’的眼前一亮,最直接也最具視覺衝擊的只有窗戶了。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的玻璃……想想,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副圖畫啊……”
原蜃命令自己忍耐下眼前人的惺惺作態。“那為什麼不擦教師樓,不是衝擊的更厲害?”
“教學樓的玻璃窗少。”
“……”原蜃一聲不吭的埋頭擦了起來。再和這傢伙掰乎下去,他一定會發瘋的。“噝——該死!”趕緊捂住手掌,原蜃瞪著窗戶上的凸起物。“怎麼會有釘子?”
“怎麼了?”木離扭頭,在那一瞬,他猛然不動了。
“倒黴,剌了個大口子。”用力握了握手掌,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你身上有手絹或紙——你那什麼眼神?”原蜃驚訝於木離略顯猙獰的面容。立刻發現他直瞪著自己的手掌,猛然意識到什麼,把手縮到背後並握緊拳頭。“我去看看保健室的老師上班了沒有……”語無倫次的說完,原蜃拔腿就跑。
在那種眼神下,他根本待不住。那是看食物的目光,不是用來看活人的。
“大公!深呼吸,深呼吸,不要去想那些東西,您的力量還沒有復原,沒有抵擋誘惑的閘門。您可千萬不能自己把閘拉開!大公!您聽到我說什麼了嗎?大公?”
喳喳從木離的影子裡爬出來,擔憂的大喊大叫,希望自己的聲音能拉回木離的神智。
下一秒,它驚恐的發現這不管用。
因為它的大公已經面目猙獰的衝了出去,兩眼冒出血光,犬牙也在急速伸長。
“哦,天吶,不!”喳喳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是清晨,學校是空的。除了那個剛跑出去的,應該沒有人其他人了吧?
鮮血飄出的氣味為木離指出了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