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徐瑨任由祁垣半靠在自己懷裡,偏過頭問遊驥,「剛剛是怎麼回事?」
遊驥知道此事幹係重大,忙把當時的情形詳細地說了。
畢竟那望雲樓上非富即貴,尤其是三樓,雖有品級的朝臣此時都在宮中,但除了祁垣之外還有幾個閒散王爺。時南本是御前侍衛,身份本就敏感,如今朝中局勢複雜,他此番行為難免會掀起一陣是非議論。
幸好遊驥心細,把當時各人的位置和言語都講的十分清楚。徐瑨聽完,不禁沉默起來。
祁垣所做的事情並無出格之處,而三樓上,除了殘疾的楚王,其他人又跟他離的較遠。只是楚王雖身份敏感,但畢竟是殘疾之身,多年來在藩地也是無功無過,又年老無子,據說此次入京還是為了梳攏暫居揚州的名妓嚴憐雁。
這嚴憐雁本是罪臣之女,沒入教坊司後名聲大噪,乃秦淮名妓之一。梳攏她需要請不少名人雅士,楚王連這個都要小心請旨,問得元昭帝的意見,可見行事十分謹慎。
遊驥見自家公子眉頭緊皺,想了想,小聲提醒到:「公子,那時千戶會不會就是沖祁兄來的?崖川的時將軍可是時千戶的大哥。」
崖川大軍的戰報中,左參將時現不幸戰死。眾人都傳言是祁卓通敵叛逃所致。但這畢竟是京中謠言,時南年紀輕輕升至御前侍衛長,深得元昭帝信任,心思不會太簡單。這人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為兄報仇?更何況在成園行事,必然會得罪國公府。
徐瑨沉吟不語,祁垣緩了這一會兒,大約也聽出點眉目來,反倒是皺眉道:「好沒道理!我爹要是叛敵了,我全家都得殺頭,他著急個什麼勁!要我爹沒叛敵,他大哥的事情更跟我沒關係了。他是有多等不得?」
遊驥一怔,不禁道:「也對……」
徐瑨微微點頭,對遊驥道:「讓和叔悄悄去查,不管查到了什麼,都速來告與我知道。至於時千戶……道聲得罪,關去南園吧!」
他剛剛過來時,國公府的侍衛長已經過去了,況且今日羅儀也在,不會讓時南走脫。至於剩下的……自有人會處理好。
遊驥應下,匆匆走開。
徐瑨低頭,見祁垣這會兒不抖了,但還賴在自己身上,像是找到個靠背般站沒站樣的,忍不住笑道:「你今日倒是熱情。」
他倒是不介意被多靠一會兒,但園中畢竟人來人往,倆人總不能攬一塊走路。
祁垣反應過來,試了試自己的腿腳都有力氣了,忙嘿嘿一笑,若無其事地站直了。
徐瑨只裝作沒看到他的那些小動作,想了想道:「今日是我疏忽了,你往年不出來走動,怕是看見誰都不認識,別人若有惡意,你心性單純,也難分辨。這樣,今天上午你先跟著我。下午的時候你再跟著阮鴻……」
他絲毫不覺得「心性單純」這個詞有什麼不對,只覺得東池會上有小侯爺,如今成園裡又有時千戶,個個都要對祁垣不利,讓人揪心的很。
祁垣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心中暗暗下決定,以後回了國子監一定對徐瑨好點,灑掃的時候勤快些,不要再裝肚子疼腳疼的偷懶了,以後有了好吃的也給徐瑨帶回去一點,不能總讓對方燒水煮茶……
他邊琢磨邊偏頭看,徐瑨此時仍穿著剛剛緊腰束袖的射箭服,愈發顯得窄腰長腿,瓊枝挺秀。祁垣看一眼不過癮,又頻頻回頭,眼神直往人家的長腿上招呼,暗想剛剛這雙腿夠有力的,能在馬背上跨坐的那麼穩。
徐瑨正看到湖中畫舫,本想問他要不要同遊,扭頭撞見祁垣這樣,微一怔愣,連忙轉開頭去,只是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似乎忽然不知道怎麼走路才好,臉上也泛起薄紅,熱乎乎地燒到了耳朵。
倆人都一言不發地走路,直到進入畫舫,祁垣才驚喜地「咦」了一聲。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