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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在他對面坐了,這會兒也在琢磨著怎麼開口。
他剛剛休息了一會兒,漸漸也定下神,冷靜了一些。他現在情況緊急,萬一國子監發現他沒有過去報導,差人去伯府問話,那自己逃跑的事情必定會敗露,到時候情況未必比現在好。
這徐瑨素來有君子美稱,溫良謙恭,與人為善,比那羅指揮好講話多了。所以現在自己要快點取得他的信任,讓他先放自己走。
當然實話是沒法全說的,自己大部分說實話,讓他查證的時候看不出問題就行。
祁垣拿定主意,輕咳了一聲,在對面坐了,文縐縐地沖徐瑨拱手作揖:「祁某多謝徐公子相助,前幾天徐公子才解救過在下,今日又施以援手,大恩大德,祁某無以為報……」
徐瑨微微一怔:「祁公子言重了。」
祁垣點頭,一臉誠摯地主動交代道:「今天這事我的確不知情。我跟駙馬也不認識。今天出門不過是臨時起意。」
徐瑨略一沉吟,問:「今日祁公子是幾時出的門?」
祁垣道:「五更,開門鼓敲過了,我就出來了。」
徐瑨點點頭:「五更天,宵禁才過,祁公子便出了伯府。看到路口有馬車停靠等人,也沒覺得奇怪?」
祁垣:「……」車夫出門也要時間,宵禁才解,衚衕口哪來的車夫拉活?這徐瑨看著老實,怎麼腦子還這麼機靈?
他有些懊惱,繼續編慌又怕漏洞更多,難以取信於人。
「我昨天就找了輛驢車,跟車夫約好,今日一早在衚衕口等我的。」祁垣老老實實回道。
徐瑨「哦」了一聲:「祁公子不是臨時起意?」
祁垣訕笑了一會兒。
徐瑨倒也沒擠兌他,只繼續溫和地問:「那驢車車夫是在哪裡找的?」
祁垣道:「就在廣濟寺那,當時好幾個車夫聚一塊呢,我找的那個黃胖黃胖的,鼻子上有痣,說話愛吊著眼。」
徐瑨聽到這忽然抬眉,看了他一眼。
祁垣這次說了實話,腰板硬的很,嚷嚷道:「句句屬實!要有一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
「那倒也不必。」徐瑨疑惑道,「只是忠遠伯府在京城最東,廣濟寺在西南,距離甚遠,祁公子去廣濟寺做什麼?」
祁垣道:「我只是路過而已,我那天是去成國公府……哎?對啊!那天我可是找你去了!」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忙嚷嚷著問,「我包袱呢,包袱在哪兒?」
徐瑨不曾想這還跟自己扯上了關係,雙眉微挑,疑惑地看著他,又指了指另一間屋子。
祁垣二話不說朝那邊奔過去,果然在澡桶旁看到了自己的包裹。
他急忙把東西抱起,跑回來放在桌上,隨後在裡面掏了半天,掏出一個小罐子來。
徐瑨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祁垣嘿嘿一笑,把那小罐扣在了桌上,倒出了兩個金燦燦圓滾滾的穿心盒。他心中暗暗得意,差點忘了自己手裡還有徐瑨的把柄,完全可以賣個人情。
「徐公子可認得這個?」祁垣得意笑笑,隨後搬著凳子湊過去坐了,神秘兮兮道,「那天你去幽會佳人,把東西落在我這了。」
徐瑨愣了一下,轉過臉看他。
祁垣壓低聲說:「我這人心底善良,怕此事聲張出去,有損公子和那佳人的名聲,所以小心幫忙遮掩了下來。昨天我去國公府,便是去送東西的,你們國公府的門子說你去登州了,我還寫了封信讓他們轉交。」
徐瑨聽他越說越離譜,皺了皺眉,拱手道:「祁公子莫要說笑,徐某那天只是去送東西而已。」
祁垣只當他不好意思,把那穿心盒放回罐子裡,笑嘻嘻道:「你羞什麼?我那堂姐早就透露過,徐三公子傾慕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