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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知道官宦人家,小廝肯定不能跟主人一塊吃飯的。這驛館條件有限,遊驥在灶下怕是吃不到什麼好東西,便喊他過來坐下一塊吃。
遊驥也一直拿他當異姓兄弟,樂呵呵地坐下,倆人跟當初在船上一下,湊在一塊邊吃邊聊,瞎侃一通。
待提到昨天的事情,祁垣臉皮紅了一瞬,但還是鬱悶道:「你們公子不是在國子監讀書嗎?怎麼還成大理寺的了?」
遊驥笑道:「我們公子在大理寺歷事而已。」
祁垣一臉茫然。
「祁兄不知?」 遊驥反倒「咦」了一聲,見他似乎真的不清楚,便耐心解釋道:「你們國子監生都是要輪差於內外諸司,歷練政事的。像我們公子這種格外優異的,一般被拔去三司六部,為正歷。還有些是派去內府和各衙門的,叫雜歷。至於幹雜碎瑣事的那些就多了,長差短差都有。」
正歷的可以僉書文卷,分理庶務。雜歷的則是專門給人寫本等差,幹些謄寫奏本,查理文冊的活兒。至於長差短差則是往各個衙門跑腿的多。
祁垣還真不知道這個,一琢磨,想起方成和似乎提醒過他,若是科舉不成,在國子監裡賴一賴等一等,早晚會有除官的機會。看來這歷事就是除官之前的鍛鍊了。
祁垣對做官不感興趣,「唔」了一聲,好奇道:「那你們公子去大理寺幹什麼?」現在大理寺已經逐漸失勢,權利不及刑部和都察院兩司。依徐瑨的身份,應該去油水足的地方才對。
遊驥笑笑:「去哪邊歷事也不全是自己的選的。今年除了戶部外,大理寺要的人最多,大家不願去,我們公子便主動了一回。還好正歷的歷事時間最短,現在公子三月期限已到,從登州回來便可回監了。」
他說完笑笑,突然想了起來,疑惑地問:「祁兄,你怎麼沒去國子監上學?」
昨天他回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細問。
祁垣知道徐瑨早晚也會問這個,只得嘆氣:「說來話長。我這次去揚州真的有大事要辦,但又實在不好對外人說。要不然能不去國子監嗎?」
遊驥點頭:「也對。」
祁垣搖頭晃腦,又生一計:「你們公子現在應該不忙了吧?」
遊驥說:「不怎麼忙,過兩天就回京了。」
「哦。」祁垣說,「他可喜歡品酒賞花?」
遊驥想了想:「不討厭。」
祁垣:「……」
「國公府家規甚嚴,公子從小便學養心之法,寡慾清心,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遊驥解釋道,「但肯定不討厭,往年花朝節和上巳節的時候,他都帶著我們閒遊去。當然了,府裡的人都說是三公子心善,念我們年幼,故意放我們去玩兒罷了。」
祁垣點點頭,卻忽然想起了東池會上,徐瑨一本正經的偷換好酒的一幕,心想這人也不知道是真良善還是假正經?
罷了罷了,長得好看的人向來有此優待。祁垣忍不住撇撇嘴,心想若是易地而處,徐瑨被困,自己看守,便是衝著那張清俊的臉,也早就偷偷放他走了。
遊驥看他在那出神,好奇地問:「祁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祁垣回神,心想反正在徐瑨那臉都丟沒了,便厚著臉皮道:「愚兄我仰慕公子丰姿,想著若能跟他泛舟同遊、對飲小酌,看景賞月……那該多好!」
說完輕輕嘆息,目露嚮往之情。
遊驥一愣,反倒認真思索道:「我們公子應該不會拒絕吧?不過他今日有事,怕是不行。」
祁垣忙問:「他在忙什麼?我能不能去幫忙?」
「分些書信。我一會兒吃完飯還要過去呢。」遊驥笑笑,「順道幫祁兄問問。」
祁垣大喜,倆人又吃了會兒茶,有人來收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