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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路跟著盧柔一起來到長安,找到朝廷撥給高仲密在京居住的官邸,滿腹疑問的李泰望著高仲密便發問道。
高仲密入前樂呵呵抬手幫李泰將皮氅上的積雪拍落:“我也有些意外,但總歸是好事。阿磐你俊才難掩,必然不會長久寂寂於鄉,不論早晚,這一天總會來到,我倒覺得有一些晚了。”
自己俊才難掩,李泰倒是也知道,但就這麼毫無準備的封爵與授官,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突然。
他當然也渴望上進、渴望勢位,但卻不怎麼喜歡這種計劃之外的變故。如果不把內情搞清楚,總是不能安心。
見李泰神情有些嚴肅,並不只是加官進爵的喜悅,高仲密忍不住感嘆道:“阿磐你胸藏靜氣、臨事不驚,怪不得大行臺對你賞識有加,親自召我深詢你的事蹟。”
說話間,他抬手示意堂內人眾退出,只與李泰對坐堂中,才又開口說道:“日前大行臺召我入見,我還以為是有什麼東州變故需要讓我參詳,卻原來只是為了阿磐你啊!此事我也早有預料,你還記得荊原狩獵時……”
聽到高仲密講起宇文泰居然在荊原狩獵時就注意到了自己,而且賀拔勝和若干惠都給予了他極高的評價,李泰也不免大為感慨人生際遇真奇妙。
初入關中時,他的確是心情熱切的想見一見宇文泰,想要憑自己作為穿越者高瞻遠矚的見識讓宇文泰欣賞自己、重視自己。
不過在認識到西魏時局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後,他這種心情就逐漸冷卻下來,打算先沉浸鄉里搞出一番事業,卻沒想到最終還是顏值讓宇文泰注意到了自己。
大閱結束後,他便跟隨賀拔勝前往驪山旅遊,歸鄉後又開始處理莊園和鄉里事務,沒有時間同高仲密長談,賀拔勝也沒跟他講起這麼一樁事,他也是現在才知道荊原還發生了這麼一樁插曲。
此時再想到荊原上宇文護特意來接觸自己,李泰又不由得感慨宇文護還真是氣量狹小,只聽到旁人對自己的誇讚,就忍不住要來挑釁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自己。
“大行臺對你的欣賞,不只荊原一樁。你近來於鄉中操持的諸多事業,大行臺都有詢問,只不過我也所知不深,無從詳細回答。接下來大行臺或許還會召你詳細詢問,阿磐你要做好準備啊!”
高仲密望著李泰,既自豪又不捨的說道:“大行臺知你並未隨我來長安,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只道名門俊士豈可遺珠鄉里,當即便著員奏請賜封……”
李泰聽到這裡,便也漸漸明白了自己獲得加官進爵這一待遇的內情。
仔細想想,他這大半年來做的事情倒是不少。除了因為長得帥驚動到大行臺之外,無論是印刷帳籍底冊還是製作壓縮軍糧,都值得宇文泰對他另眼相看。
壓縮軍糧那是在櫟陽大閱時就引起了宇文泰的注意,至於帳籍底冊,算算時間,也應該到了被宇文泰看見的時間。
這麼一想,這件事倒也並不突然,無非之前耕耘日久,眼下到了一個收穫期。
“對了,阿叔,我這官爵在西朝勢位幾重?”
既然接受了自己終於脫穎而出、被領導關注到這一事實,李泰便又開始關心起他這一次的收穫是否豐厚。
古代公侯伯子男的爵位排序他倒是知道,但這個所謂的高平縣男能夠獲得怎樣的待遇、員外散騎侍郎又能掌管什麼事務,卻仍有些茫然。
高仲密見李泰一臉期待的眼神,便笑著解釋起來。
首先是這個員外散騎侍郎,原本在北魏孝文帝太和改革時,定品為從四品下,但在幾年之後又改為七品官職,既無定員,也無定事。
往往以此作為世族膏腴子弟起家解褐之官,也算清貴,畢竟從官名上就能看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