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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修為不夠。」她捻了快糖塞到她嘴裡,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膝頭,「你沒發覺他的修為其實同你兄長那些人差不太多嗎?若是他能做到直接透過刀劍抽離你的內力,你還能同他打那麼久?晴嵐打封釉再過來都比你們快。」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怎麼感覺自己又被嫌棄了?沈楠茵狐疑地看了眼氣定神閒的某人,還是忍不住道:「那為何我會覺得內力消耗比平日裡要快?你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嗎?」
「原先我也奇怪,只是我只同他對了一招,不太好妄下定論。不過麼……」林知憶摸了摸下巴,撐著臉道,「我猜,應該不是他抽離了你的內力,而是你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的消耗變多了。」
她伸手去斟了杯茶,思索了一下道:「你有沒有發覺他是左手刀?左手與右手的招式是完全相反的,這樣一來刀客的刀會變的比以往難纏許多,這是其一。其二麼,大概就是跟他的功法有關係,他的刀,刀鋒隱藏在暗中,多數人的招式起手先起勁,但若勁氣散了,招式也要大打折扣不是嗎?所以,你才會下意識地提氣去填補被他衝散的氣勁,這也就是為何你會覺得消耗比平日裡大了。」
不過這種特點雖然在江湖人身上不常見,但在一種人身上卻是再平常不過了……那便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軍士。行伍出身的武人,哪會管那些花架子,亦或是招法使出來漂不漂亮?如何最快地取人性命才能保證自己從屍山血海中活下來。但越是這種人,往往歷經的戰火淬鍊也越是殘酷,現今天下四境唯獨升了北疆仍舊戰火紛飛,而這個封修又是出身北疆……她在心底思忖著其中的關聯。
沈楠茵愣愣地聽她解釋完,咬了咬唇道:「那沒什麼辦法嗎?」
「嗯?有啊。」林知憶回神一挑眉,半是調侃道,「比他強不就行了?」
「……去你的。」
「我說的實話啊。」她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輕咳了聲道,「我知道你是在想晴嵐的事情,放心吧,封修還傷不到她,別忘了,她可是……咳咳,她可是黑鷹啊。」
這幾日習慣了蘇念雪知道晴嵐的身份,解釋時都是直接叫墨客的,此刻鬼差兩個字險些脫口而出,叫她差點兒咬了自個兒的舌頭。
沈楠茵眯眼看她,彷彿確定了什麼似的,道:「你知道她是誰。我是說黑鷹之外的身份,你和念雪都知道,但你們都不說。」
她瞧著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但卻不傻,林知憶從始至終不曾對晴嵐有過分毫的懷疑,這對一個六扇千戶而言不正常。
林知憶面上的笑意散了,她抱著繡春刀,一雙眼睛幽深得如同深潭,藏著許多旁人不知的謎。
沈楠茵倔強地仰頭看她,眼底有些委屈。她不是不能理解晴嵐不告訴自己,畢竟誰都會有秘密,但林知憶這種明知因果還隻字不提地打哈哈的,她卻是沒來由地覺得委屈。
平日裡看不出來,但今日傷在了封修手上,卻讓她忍不住使了性子。
飄來的雲遮蔽了外頭的日光,風一吹怪冷的,林知憶眼神動了動,沉默著邁步過去闔上了窗子,緩緩道。
「因為我們之中,只有你是純粹的江湖人。」她回過身,唇角勾起了些許的笑意,附身過去彈了下她的額頭,故作輕快道,「不論是黑鷹還是其他,其實所做的一切在江湖正道的眼裡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事兒,我也好,晴嵐也罷,亦或是其他的黑鷹,都算不得什麼好人,我們只是在做我們覺得對的事情。」
「我知道……其實正與邪只是旁人的評判,但你們為什麼……」
「你不在意,不代表別人。」她蹲下身子,替她把散下來的碎發別到了耳後,聲音不疾不徐,「他們盯的不是你沈楠茵,是你們臨安沈氏。」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刀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