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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善常不僅臉色變了,而且越是往深處想,臉色就變得越是難看。
若是黃有容與沈常茂最終依舊不肯放過溫觀良,諸般彈劾,各種罪名,溫觀良固然會不得善終,罪責難逃,但同樣的,作為溫觀良的前門人,無論是詹善常和童桓,還是左蘭山、顧全等人,也都會惹上一身麻煩。
畢竟,溫觀良的每一項罪責,可都是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詹善常凝聲問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說,咱們這次不僅不去討些好處,還要幫那溫觀良?”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趙俊臣說著後世名言,淡淡的說道:“溫觀良既然已經不成氣候了,為了咱們自己考慮,該拉一把還是拉吧。”
聽趙俊臣這麼說,詹善常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終究是個識時務的人,最後還是點頭應是了。
見詹善常這般樣子,趙俊臣輕輕一笑,說道:“今天下午,你把左大人、童大人他們都叫到我府上,總要把這個意思說清楚。還有,這‘悅容坊’如今也開張一個月了,大家都有股份,也要把分紅分一下。”
聽到趙俊臣提及“悅容坊”的分紅,詹善常不由大喜。
作為“悅容坊”的股東,雖然手中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但“悅容坊”生意如何,詹善常可是一直都在盯著。
如今胰子的生產製造由內庫負責,各地商人大都還在等著提貨,雖說明知道胰子的生意大有可為,皆是蠢蠢欲動,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胰子才製造了那麼一點,手中無貨,他們也只能等著。
但唯有“悅容坊”,卻從來不缺貨源,趁著獨家經營的功夫,如今分店已是開遍了北直隸的各州各縣,甚至山東、河南兩省的重要城市,也都有了分店,亦皆是生意紅火,日進斗金,如此一來,哪怕只是百分之三的股份,也能得到不少分紅。
見詹善常一臉按耐不住的期待,趙俊臣輕輕一笑。
所謂銀子錢財,對趙俊臣而言,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並不重視,“悅容坊”雖說日進斗金,但在趙俊臣看來,亦只是籠絡人心的工具。
從詹善常的表情來看,效果不錯。
就在詹善常幻想著自己能得到多少分紅的時候,趙俊臣一指不遠處的豆花攤位,打斷了詹善常的恍惚,說道:“詹大人,就是這裡了,這裡的豆花味道不錯,這些年來咱們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嚐嚐這民間的清淡口味,想來別有一番風味。”
趙俊臣雖然說得輕鬆平淡,但看著豆花攤上那油乎乎的桌子,周圍那些喧鬧混雜的客人,詹善常卻笑得很勉強,只是說道:“既然大人都喜歡,那麼下官也定然會喜歡的。”
見詹善常一臉的勉強,趙俊臣搖頭失笑,只是帶著詹善常來到了攤位旁。
今天早朝下的遲,豆花攤上的客人,也不似昨日那麼多,趙俊臣帶著詹善常落座後,就衝著劉老頭喊道:“劉老丈,來兩碗豆腐腦,半斤油條。”
許慶彥雖說有些跋扈,但在外人面前卻一直謹守本分,此時同溫觀良的長隨一般,並沒有落座,只是侯在了不遠處。
趁著劉老頭準備豆花油條的功夫,趙俊臣突然想起了昨晚自己關於春闈會試的考慮,又向詹善常問道:“對了,禮部那邊的事情,都準備的如何了?”
德慶皇帝月前就把詹善常調為戶部侍郎,但實際上,詹善常藉口“交接工作”,卻遲遲都沒有去戶部赴任,反而是一滯留在禮部,整合著相關勢力官員,做著種種安排防備,以防他離開了禮部後,好不容易在禮部經營的些許勢力,會被新任的禮部侍郎張軒一一拔掉。
要知道,張軒出自於黃有容門下,而黃有容卻是出了名的貪權。
聽趙俊臣詢問,詹善常連忙說道:“回大人,禮部的諸般事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