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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
陸雪徵有勢力,馬榮生也有勢力;陸雪徵有門徒,馬榮生也有門徒。相比之下,兩人之間唯一的差別便是‐‐馬榮生在明處,婦孺皆知名揚天下;陸雪徵在暗處,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馬公館後院的院牆還沒有被修砌起來,因為馬榮生尚未掙回這個面子,而在大獲全勝之前,他要保留住這一處豁口,彷彿是要將其當成警世的遺蹟。與他身份相當的友人們聽聞此事,紛紛前來做出安慰和勸阻,理由很簡單:&ldo;就算你這一場打勝了,那將來怎麼辦?你還過不過太平日子了?&rdo;
還有那特別親近的老友,直接就質問他:&ldo;怎麼?你全家都指望著那條船吃飯不成?&rdo;
馬榮生在江湖上縱橫幾十年,什麼道理不懂?然而旁人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卻是一張老臉被人甩了泥巴,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惡氣!
況且他是堂堂正正打出來的天下,誰人不尊他一聲馬老闆?他憑什麼要畏懼陸雪徵那種不見天日的邪祟?
沒什麼好說的,開打!
馬榮生召集門徒五百,手持砍刀直奔碼頭,陽光下刀刃白光閃爍,直晃人眼,沿途引得無數市民圍觀,軍警們都嚇的遠遠躲開。然而還未等他們進入碼頭地界,迎面一聲轟鳴吶喊,潮水一般的殺來了上千人。
無論是一千還是五百,成員們的身份很統一,都是亡命之徒。在短暫的互相砍殺之後,馬家一方力不能支,在凌厲追殺下四散奔逃,宣告敗退。
馬榮生敗而不餒,意圖再戰,然而巡捕房那裡,在面子上卻是撐不住了。
華人警官親自登門拜訪,願意做一名說客,平息解決馬陸二人之間的忿怨。馬榮生氣的直眉瞪眼的,也沒有做出明確答覆。而這名說客又去聯絡了陸雪徵,結果蘇清順主動出面,只說此事與乾爹無關,全在自己一人身上。
除了巡捕房一方之外,其餘中立人士也紛紛前來說和。而馬榮生聽了許多好話,又靜下心來,將這前因後果思索了一番,發現自己這一方也不是特別佔理,那好鬥的心思就不禁淡了些許。而蘇清順那邊也沒有不依不饒,唯一的條件就是要船,並未獅子大開口的胡鬧。
此事拖拖拉拉的僵持許久,末了還是蘇清順擺了一桌酒,請馬俊男過來吃了一頓飯,算是講和;而馬榮生派人把後院牆上的大豁口堵了上,嘴上不提,心裡知道自己是敗了。
蘇清順終於名正言順的得到了這一艘輪船,十分歡喜,特地請乾爹上船四處參觀。陸雪徵下船後的第二天,輪船載著坯布出海直奔青島,半路不知怎的觸了礁,很快就沉了個無影無蹤。
這是一艘好船,先前四處航行,走遍中國港口,連故障都不曾出過,如今可好,死的分外乾脆。蘇清順先是哭笑不得,後來聯想起陸雪徵的往昔事跡,便不禁生出疑心,認為是乾爹把這艘船給&ldo;妨&rdo;了。
旁人對此也是頗有同感,包括陸雪徵本人。蘇清順頗想搞到乾爹的八字,讓算命先生看一看這是什麼怪異命格,可惜搞不到,又不敢當面去問陸雪徵,只好作罷。
蘇清順惹來的這一場麻煩,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從八月鬧到九月,待到輪船沉沒之後,就已經到了十月時節。
這日,金小豐向陸雪徵匯報,說是金家二老闆過生日,金光耀廣發請帖,要大排筵宴的開一場生日會。陸雪徵聽聞此言,自然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刺殺機會。可是如何為之呢?這倒是一個難題了‐‐他總不能採取老辦法,直通通的跑到宴席上當眾開槍。
金小豐想要將功補過,親自動手;然而陸雪徵怕他再次失利,徹底壞了自己的名頭。思來想去的忖度許久,他略略有了主意。
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