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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寶山的臉上,始終是那副淺笑著的溫和模樣。
在這副模樣下,雖然能讓他人覺著如沐春風,心靜如水,但同樣也會給人帶來忌憚之意。
因為,旁人實在無法透過他這種模樣,分辨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是高興?是憤怒?還是在算計自己?
或許,這就是所謂城府太深的人,會令旁人覺得不適吧。
“山兒,你這個時候,是在質疑為父麼?”黃寶山抿了一口茶,看著黃金山,笑問道。
他說出這句話時,聲音依然很輕,很平和。
黃金山低頭,“孩兒不敢!”
“呵呵,好一句不敢吶。”黃寶山放下手中茶杯,起身來到自己大兒子身前,“為父在家閉關三月,你們怕是沒少在背地裡議論為父吧。”
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黃金山連忙跪地,惶恐道:“孩兒知錯,請父親寬恕。”
這三個月,黃寶山的一些言行舉止,雖然和過去沒有任何區別,但總是讓黃家內的人覺得,他好像少了一些什麼...又多了一些什麼。
特別是黃寶山下令重修地窖,卻又不允許除了那些匠人,和一干字繡女娘以外的人靠近。
甚至在這期間,黃金河及三個黃家僕從因為不小心靠近了那處地方,而分別被黃寶山下令禁足和杖殺。
因此還間接導致三弟黃金河在剛被解除禁足之後,為發洩不滿,勾搭上了那牛檢的妻子,繼而還借招工的名頭,將那賤人納入府內,日夜行那苟且之事。
最後招來殺身之禍。
“那麼,你先說說,你有哪些錯?”黃寶山不置可否,俯視跪在身前的長子。
黃金山深知自己父親的脾氣。
這個時候,要是不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一定會被父親一邊微笑,一邊...鞭打。
回想孩童期遭遇過的毆打,黃金山身子不由得一顫,連忙道:“不該議論父親,不該質疑父親,更不該在外人面前忤逆父親。”
黃寶山搖搖頭,“這些都太籠統,說具體一些。”
“...不該在背後議論父親像變了個人...”黃金山緊張地道:“也不該質疑父親修建地窖的用意,還有為何不趁機彈劾鄒漢升,以及那日面對仇人陳徹...而無所作為...”
“就這些?”
“回父親,真的就這些了。”黃金山都快哭了,並且開始想媽媽。
他的母親離世有些年頭了。
黃寶山看著長子好一會兒,才微微頷首,“知錯就好,你先下去吧。”
“是!謝謝父親。”黃金山如蒙大赦,哪裡還敢在這兒多待,急忙躬身退下。
只是他沒看見。
當他離開時,身後的黃寶山,看著他背影的眸子裡,掠過一道非人的飢渴之意。
以及,細若蚊蠅到宛如夢囈般的低語,“還不夠,還沒到時候...”
與此同時。
雲峰縣以北。
從河西府府城而來的一列列車,正穿過一條亢長的隧道,進入了還在修復中的百旗城。
“嗯?”
列車某座豪華的車廂內。
一名少女透過車窗,看見了好似遭遇戰火摧殘一般的百旗城內的景象。
她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裙,古典精緻的瓜子臉上,瓊鼻高挺,膚若玉脂,乍一看去,便似出淤泥不染的清麗蓮花。
“四小姐,我們可能需要在這兒耽擱一陣了。”
少女正蹙著柳眉,觀看窗外的殘破景象,就見一名灰袍老僕進了這節車廂,朝著少女恭敬地道。
“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少女問。
老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