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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也覺得這是個重要的問題，連忙豎起耳朵聽。
我說：&ldo;可以。但是我只管睿睿，不管你。你這幾年應該也習慣沒有我的日子了，我們住一棟房子裡是可以的。&rdo;
鄭敖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顯得有點悲涼起來，他甚至還自嘲地笑了笑。
&ldo;你已經不想管我了嗎？&rdo;
&ldo;這點你三年前不就清楚了嗎？&rdo;我反問他：&ldo;從你決定和葉素素訂婚那一天起。&rdo;
你覺得我只是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可以牢牢地掌控住我，所以嘴上說著喜歡，卻連一個伴侶的位置都不給我，要我去當妾。就算對一個和你談戀愛的女人這都是足以讓人牢記一生的侮辱，何況我是個男人。
鄭敖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
他只是忽然問道：&ldo;那如果我現在問你還喜不喜歡我呢？&rdo;
我拍了拍睿睿的背，看了他一眼。
&ldo;你知道一個人醒來要幾秒嗎？&rdo;
他搖頭。
&ldo;對於我來說，這個數字是三秒。&rdo;我告訴他：&ldo;我以前常做關於你的夢，夢見我們年紀很小，很年輕。你知道在夢裡人是會當真的，而且記不清現實的記憶和規則，所以我在夢裡總是很喜歡你。然後每天我醒來的第一反應，都是要去找你，因為我那時候喜歡你。然而第二秒我就想起你做過的那些事，第三秒我就能平靜下來。&rdo;
我問他：&ldo;鄭敖，你現在覺得，我喜不喜歡你還重要嗎？&rdo;
我以前的時候，常覺得愛不愛很重要，張口就是愛恨，經過了這些年，漸漸明白，重要的不是愛恨，是我們之間的經過的那些事。因為那些事足以讓愛變成恨，也足以讓昔日最親密的朋友和暗戀的人，變成今日的形同陌路。
鄭敖沒有回答我。
他說：&ldo;那如果我愛上你了呢？&rdo;
我笑了起來。
&ldo;那又關我什麼事呢？&rdo;我問他：&ldo;不是你愛我，我就一定要跟你在一起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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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當年說我的話，如今原話奉回。
我仍然記得那天陽臺的月光，記得他和李貅在花房裡的對話，記得他說出這句話的神態，他的姿勢，和他那時的樣子，年輕、狂妄、彷彿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種新奇的快樂在等著他去臨幸，每一樣都比那個叫許朗的人重要。
如今江流石轉，我成了說這句話的人。
真是報應不慡。
71威脅
說完那句話，他竟然沒有生氣，這讓我很驚訝。
他只是笑了笑：&ldo;你還記得啊。&rdo;
他態度這麼好，倒顯得我在無理取鬧，睿睿睜著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他伸手摸了摸睿睿的頭，睿睿躲開了，又縮回我懷裡。我看著他，他卻似乎比以前平和許多。
都算了吧，還計較什麼呢，那時候他不過十九歲，尋常人正在上大學的年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犯過的錯誤，都是應該被忘記的，我虛長他兩歲，這點度量總是有的。
&ldo;你回去吧，&rdo;我抱著睿睿站起來：&ldo;不要想帶走睿睿，我不會把他交給你的。你以後再結婚的話，會有別的孩子，睿睿的處境會很尷尬。今天怠慢了，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rdo;
我得打電話問李貅怎麼辦，還有我爸，他會贊同我把睿睿留下來的。早在當年他就開解過我，說鄭敖是鄭家的環境養壞了，我是和鄭敖不一樣的人，就算不能原諒，至少要理解這一點。
鄭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