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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走的時候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是告訴我:&ldo;我打了你給我的那個電話,是個女人接的,她說她叫倪雲嵐,說郝詩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她看見小孩手臂上有被掐的痕跡。她說讓你趕快給她回電話。是有人在虐待自己的小孩嗎?&rdo;
我說:&ldo;我還不清楚。不過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秘密,知道嗎?&rdo;
王嫻很認真地點了頭。
我拿起一件白狐肷的大衣,讓她穿著出去,外面太冷了,春二月,風颳得跟刀子一樣,她這身毛衣不知道要多透風。她有點不好意思,我說:&ldo;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常出門,留著也沒用。&rdo;
這幾件大衣都是鄭敖讓管家給我準備的,式樣差不多,他穿玄色,我穿白色,他身上倒是常常看見這幾件衣服,羊呢大衣,玄狐的斗篷,一進門管家就給他脫下來,掛在衣架上撣雪,但我的大衣都沒什麼穿的機會,唯一一次是去後院看紅梅花,管家陪著,梅花開得還是漂亮,只是此時時間心境全是錯,看得味如嚼蠟。
下午我一直在想郝詩的事,我覺得無能為力,但又有點自責,因為我覺得我對那個小孩有責任,如果當初我再堅決一點,或者把問題說得嚴重一點,也許郝詩就會放棄了。但是,我隱隱感覺摸到了什麼,像在渾濁晦暗的水裡伸手觸控到了一精水草,細如遊絲,從你指尖滑過去,輕得幾乎像不存在。但是你知道只要抓住它,你就能把整個水底的東西連根拔起,所有潛伏的、可利用的,都會呈現在你眼前,清晰得如同暴曬在烈日之下。
但是我沒能保持這個狀態多久。
管家很快叫我去吃飯,那時候天還沒擦黑,我穿過迴廊的時候都有點驚訝,不知道鄭敖今天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早。
但顯然管家是知道的,桌上擺著不少菜,連費時費力的佛跳牆都有,香得很,湯是海鮮湯,我看見鮑魚和梭子蟹,鄭敖坐在側對門的位置,臉色冷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的問題,坐得筆直地在等我。看見我來了,眼睛一直盯著我的臉。
我低著頭,走過去,從他身邊繞過去,準備坐到他左邊,長久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管家也只擺兩把椅子了,還用高几擺了梅瓶插了花放在桌邊,很是雅緻。
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我。
我本能地想收手回來,他卻湊了過來,他側著臉,臉靠近我胸口的衣服,鼻子似乎在嗅著什麼。
我往後躲,撞在高几上,梅瓶&ldo;嘩啦&rdo;一聲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瓶子裡的水流到我腳邊。管家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沒有出來收拾。
鄭敖仍然坐著,他的臉離我很近,白得像瓷,他的眼睛低垂著,睫毛蓋在眼睛上,他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壓抑情緒,然後他慢慢抬起眼睛來,冷冷地看著我。
&ldo;王嫻身上的香水,對嗎?&rdo;
52流血
我心裡的火騰地升了上來。
明明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真的被懷疑被質問的時候,心裡還是會因為這態度而氣得全身的血液都要燒起來。我的臉像要被燒破皮了,嘴唇發抖,卻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這態度卻讓鄭敖誤會了。
他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ldo;就算不喜歡我了,&rdo;他的眼睛裡滿是嘲諷:&ldo;也不需要這樣飢不擇食吧?&rdo;
我聽見了腦中的那根弦崩斷的聲音。等我意識到他抓著我手臂根本沒用什麼力氣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揮了出去。
&ldo;啪&rdo;地一聲,他的臉整個偏了過去,本來整齊別在耳後的頭髮散落下來,蓋在左臉上,白皙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