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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糙啊,你生啥氣嘛,咱村裡今年不是回來不少年輕人嘛,在外邊打工辛苦啊,又得看人臉色,回家自己整點事業也挺好嘛。」熱心的村裡人也跟著勸。
「人家那都是男人!能一樣?」張春糙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看來是不打算改變主意了。
「那孩子既然已經辭了工作,你就讓她在家裡先住一陣子吧,幹啥把女兒往外推啊?」吳洪富到底是心疼女兒。
「你讓她住下來?住下來她還能走嗎?就你這耳根子軟的,沒幾天就得被她說得改了主意,我跟你說,今天她必須得走,你還別不願意,她不走我走!」張春糙把女兒推搡到馬路邊,一手抓著女兒的胳膊,一手拖著行李箱,等車。
「媽,我不走,你想讓我去哪兒啊?」吳佔芳說著就哭了。
「去哪兒?去哪兒不比留在村裡好?你個缺心眼的,當村裡的日子那麼好過?風吹日曬的,你看看那個羅明輝,這才放了幾個月的山羊,都被曬成啥模樣了?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還想做什麼米粉?人家要吃米粉不會去西溪買?誰吃你做的米粉……」張春糙念著念著,也是眼淚漣漣。
「佔芳不是說了嘛?西溪的米粉現在也是變了樣,前幾天咱在鎮上的店裡買了一把,也是不怎麼樣,硬邦邦的煮不軟,也沒米味兒……」吳洪富看樣子是想讓女兒留在家裡的。
「沒米味兒?那咱做出來的就能有米味兒了?人家西溪那邊都做了幾百年的米粉了,還能沒你做的好?你讓她留在家裡,那以後咋打算呢?整天種地曬米粉的,曬得一個人跟糖糕似的,以後怎麼找婆家?咱家這情況你還不知道啊?咱倆啥都不說,人家還擔心咱將來要跟他們分兒子分孫子呢!」見男人不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張春糙被氣得又跳了起來 ,剛剛被女兒軟化一點的心,也跟著變得【
堅硬了起來。
「我看西溪的米粉也就那樣,除了一兩家正宗的,其他的,還真不一定就能比咱家做得好,再說咱用的是自家種的早稻米,做出來的米粉肯定香。」原來這吳洪富早就已經被女兒給策反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說今年你怎麼這麼勤快要種兩季!原來是替這丫頭種的早稻!我怎麼說你好呢!」張春糙被氣得一陣無語。
「春糙啊,你彆氣,啊,別給氣壞了身體。」跟他們一起出來的村民見這吳洪富竟然半點都不知道轉彎,也是跟著著急,你說你現在跟她說這個事幹啥呀?好歹先把今天這一關過了,後面的事情回去再慢慢說不行?
「嬸啊……我是真沒辦法……」張春糙說著又哭了:「我們家這個,從來就只知道慣著孩子,啥也不管,這壞人盡讓我一個人做……吸……今年這年景又不好,外邊上班,吹吹空調打打電腦,有什麼不好?犯得著回村裡受這個累?」
「受點累有啥?起碼不受氣!」吳洪富也有些生氣的樣子,往馬路邊一蹲,就不再說話了。
「媽,你讓我留下來吧,我就試一年,不行明年還出去上班。」那姑娘依舊軟言軟語地求著。
「不行,你都多大了?這面板曬了可就養不會來了,以後還談不談男朋友了?你就算說破了天去,不行就是不行。」張春糙的態度十分堅決。
「反正我就是不走。」軟的不行,這就來硬的了。
「你不走也得走!」
「就不走!我死也不走!」
「你這個死丫頭!你再說一句!」
「就是不走了!」
馬路邊很快就鬧了起來,母女兩個越吵越兇,吵到後來張春糙還上手去打,邊上的人又是拉又是勸的,羅蒙和肖樹林也過去幫忙了,這時候總不能站在一旁看熱鬧吧。
只有二郎還悠悠站在原地,一邊吃糙莓一邊看熱鬧,看得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