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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全彬走了,走的時候帶走了葉安的十萬斤糧食,一分錢也沒給,他既然答應幫葉安查清楚鐵二家的冤情,那就一定會去做,至於背後的成與不成,那並不是他的事情。
最少他願意給鐵二這個卑微的人提供幫助,也能把他身上的廂軍兵籍給去除掉,這原本是鐵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事實上除了葉安之外,沒人會想著去查清鐵家冤案的事實真相,即便是鐵二也不過是想要除掉自己身上的兵籍,若是能討回撫卹那便更好了。
至於事實真相撫卹補發下來,便是他要的事實真相。
葉安清楚的知道,這個時代與自己來的地方完全不同,尤其是在思想上,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所以當葉安找到鐵二並且告訴他事情有了進展之後,鐵二最關係的卻是:“小郎君,什麼時候能把鐵二身上的兵籍給除去?”
葉安望向了孫全彬離開的方向緩緩道:“快了,等你再次回到陽城縣的時候,你的良人文書便會下來,從此便脫了兵籍,但你頭上的金印怕是難以消除。”
鐵二摸了摸臉上的刺字,憨笑著說道:“無礙的,只要有了文書,這刺字終究是能夠遮蓋,跟在小郎君身邊也沒人會說不妥。”
現在的葉安才發現,自己當初與鐵二說的去右驍捷軍殺人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甚至可笑到了極點。
自己有沒有能力呢?也許有,但結果一定是悲哀的。
孫全彬帶著十萬斤糧食走了,直接率領右驍捷軍的三個指揮進入陽城縣,他已經把在陽城縣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便是在陽城縣中籌措更多的糧食!
葉安不想去往陽城縣,因為那裡即將變成人間地獄,當然不是災民的地獄,而是那些奸商的地獄
軍隊無論何時都是暴力機器,任何敢於對抗的人都會被碾成齏粉。
望著在夕陽中逐漸收斂金光的縣城,葉安知道孫全彬已經被逼瘋了,之所以如此客氣的來尋自己,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自己在王家莊,有王皞在,有玄誠子在,即便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孫全彬也無法要挾自己。
葉安相信,若是自己敢說一個不字,下場不一定會被陽城縣的那些商賈好多少,為了利益最大化,他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的糧食全部無償交給了孫全彬。
送禮是有講究的,一次性把禮物的價值堆到最高,甚至超出對方的預期,這才是送禮的最好手段,斷斷續續的送禮,即便加起來價值不菲,也會讓收禮的人感覺不到誠意。
至於那些囤糧的商賈,他們或許背後有人,但眼下這個關口,誰也不敢站出來保全他們,於是這些人便理所當然的成為孫全彬煎迫的物件。
不把糧食交出來,那便會有軍士進入其中搜查,一旦搜到糧食,必定會被治罪的,這都什麼時候了?洛陽城外十數萬災民嗷嗷待哺,你還在這裡囤糧?!
即便是王溫也不會為這些奸商開脫,商賈在宋世本就是賤業,士人最瞧不起的便是商賈,王溫如何會去給這些人說情?
玄誠子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在孫全彬去了陽城縣之後便準備去往陽城縣救治災民,用他的話說,修道之人盛世歸隱山林清修無為,亂世便要出山以一己之力拯救蒼生!
雖說口氣很大,但卻表達了修行之人的真切想法,即便天地化為熔爐,也要投身其中。
玄誠子在出發之前從王家莊搜尋了不少的草藥,同時還帶了一些乾糧,為的是不願給王溫添麻煩,此次也不會住在縣衙,而是打算去往白雲寺掛單。
葉安作為玄誠子的徒弟,自然是要跟隨而去的,王皞站在莊子門口親自給玄誠子牽牛,態度也是極為莊重:“眾生皆東去避禍,唯觀妙先生逆行,王某感佩,待先生歸來,王某必掃榻相迎!”
葉安暗地裡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