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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澤胡亂點了點頭,不敢看他,匆忙越過他進了洗手間。
閣樓仍舊是那麼小,黑洞洞的,不太嚴實的門縫裡透出裡間昏黃的燈光,讓走向房間的章澤心中莫名緊張了起來。推開門,凌亂的房間已經被收拾整齊了,燈光打在牆壁上,有種清澈溫暖的感覺,讓人下意識放鬆心防。章澤反手鎖好門,朝著上鋪看去,杜行止正坐在床尾用吹風機給他吹睡衣,見他進來,催促他換上衣服趕緊睡覺。
烘過的睡衣暖洋洋的,貼在脫下衣服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面板上幾乎瞬間就暖入了心中,章澤吸了吸鼻子,心中蕩漾著一陣熱流。
意識到自己又在亂想,他羞恥的要命。趕緊把燈關了,自己爬到床內側,後背幾乎貼上牆壁,將身體蜷成弓形,努力不去碰觸到杜行止的身體。
厚厚的棉被壓在身上,章澤的不安被一種踏實感鎮壓下來,卻依舊不敢靠進杜行止。兩個人雖說恢復了往日的密切,可在這種特殊時刻,章澤總還是不由自主回想起在杜行止家那荒唐的一幕。
杜行止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伸手蓋在章澤腰上:&ldo;別挪了,床就那麼大,再挪就要把牆頂穿了。&rdo;
章澤一時說不出話來。
杜行止又說:&ldo;我不知道你那麼介意那件事情,早知道這樣,我那天也不會動手跟你互相幫忙。我以為都是男人,你應該不那麼介意才對。&rdo;
他說的坦然,章澤就沒辦法坦然了,黑暗中面紅耳赤地蜷在被窩裡,心中忽然湧上一股惡氣。
這是說他不是男人?還是說他心眼小?
他不服氣地停下向後挪的動作,乾脆朝著被窩中鑽了幾分,直到貼近杜行止的手臂才停了下來下,執拗地不肯再動彈。然後他感覺到杜行止攬在腰上的手臂逐漸收緊,劃過後背,將自己緊緊箍在了懷裡。
章澤不動。
杜行止的胸口傳來幾下頻率迅速的振動,章澤愣了一下,問他:&ldo;你在笑?&rdo;他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ldo;沒有,&rdo;杜行止的聲音依舊冷靜沉穩,帶著些許啞意,迅速回答,&ldo;今天有點感冒了,咳嗽。睡吧。&rdo;
第二天醒來,杜行止已經不在了,連帶前一天章澤換下來的髒衣服一起。
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的相處,章澤不以為意地下了樓,恰好看到章父的麵包車停在門口,指揮著兩個工人朝屋裡搬運著什麼。
見章澤下來,他面上一喜,笑眯眯地喊道:&ldo;醒了?爸給你們送了點餅乾牛奶什麼的,你媽說你們今年過年要回去看你們外婆他們,剛好帶點回去。&rdo;他說著扭頭朝搬運的工人說,&ldo;手上輕一點,裡面都是不能碰的……&rdo;
章澤下樓搭了把手,看章母和章悌都不在,跟章父寒暄了幾句,這才明白到父親的變化從何而起。
章澤和章悌他們從開始備戰高考後就甚少有時間去看望章父了。章父搬了新家之後,一開始照舊擺攤賣煎包,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生意變得越來越慘澹,因為找不到出路,賺頭也變少很多,他不得不奮起另謀出路。
一開始他確實是毫無頭緒的,淮興天大地大,工作無數,可他卻不知道該幹什麼好,後來機緣巧合之下,他發現自己進糧油米麵的店鋪招工人,鬼使神差地就去入了職。
章父不能說多舌燦蓮花,但幹活是一把好手,又死心眼自尊心強,根本不屑去做哪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老闆自然看出他的好處,很快就對他頗為倚重,不光將油水最厚的採買交給他管理,還出錢讓他去學了車,有時候幫著店裡送送貨。
章父做熟悉了,每個月就拿四百塊錢的工資,扣除了房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