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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沒有沒有!&rdo;劉總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為難,遲疑了一下才說:&ldo;其實他前段時間就遞了辭職信,前兩天開始就已經不上班了,據說要回老家去找工作……&rdo;
韓越一下子呆住了,甚至連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都毫無察覺。
自從楚慈走後,他以為自己已經痛得麻木掉了,基本上用針扎用火燒都沒什麼感覺了。誰知道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會痛,還會恐慌,還會感覺到無可挽回的,深深的絕望。
37、最後一滴血 …
楚慈這兩天其實有點煩。他本來辭呈都已經交上去了,手續基本上都辦完了,只要呆在家裡等訊息就可以了。誰知道那天劉總一個電話打過來,抹著汗陪著笑的跟他表示,說辭職手續出了點問題,當初搞錯了一些脫密期限,目前他還暫時不能完全脫崗。當然不想上班是沒問題的,他儘管可以呆在家好好休息,等上邊發下批示以後再說。
楚慈倒是不急著離開北京,他只是不想工作,不想接觸外邊的世界。自從不上班以來他天天呆在家裡,打打遊戲,看看碟片,以往手不釋卷的專業書籍竟然一個字都沒再看。
他的生活變得十分簡單,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隨便弄點吃的,然後就開啟電腦電視,把家裡弄得熱熱鬧鬧,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電腦前。有時候他可以維持這個姿勢一整天都不動,什麼遊戲都玩,什麼碟片都看。餓了就隨便下點速凍水餃,困了有時就在床上合衣睡一覺。
他那些裁剪合身做工精良的襯衣都不再穿了,隨手扔在了衣櫃裡。為了在家舒服,他網購了幾件棉質t-恤,居家羊毛衫和寬鬆長褲,整天松鬆散散懶洋洋的。
他對未來沒有一點打算,完全有了今天不想明天。有一天他心血來潮定了張回貴州的機票,但是劉總那個電話打過來不久,機票公司也打來電話抱歉的說手續出了些問題,他的機票暫時還沒定上。楚慈一貫脾氣比較溫和,不是個能跟人當面吵架嗆聲的主兒,機票公司工作人員一個勁的給他賠罪,他也只能悻悻然的掛了電話。
從那天開始起,如果不算下樓去超市買食物拿短短十幾分鐘路程的話,他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過出門了。餓了也不燒火做飯,家裡到處都是各種零食;頭髮長了也懶得自己動手剪,發梢都覆蓋了耳朵尖,垂落的劉海都遮住了眼睛。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不知道第多少天的時候,某天下午楚慈開啟門,猛的撞見韓越站在他家門口。
韓越這次不是偷窺,是主動上門來找他的,手上還維持著那個剛要敲門的姿勢。
楚慈套著一件白色棉質t-恤,淺灰色居家長褲,手裡拎著垃圾袋,呆呆的盯著韓越,頗愣了幾秒鐘。對他來說自從出院以來他就沒見過這個男人了,感覺上韓越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彷彿多了點威重沉肅的氣質,跟韓老司令的感覺有點像了。
他以前雖然也挺威風,但是總有點褪不去的跋扈和浮躁,說不上來為什麼現在這種感覺都沒了。楚慈想回憶一下韓越以前的模樣,卻怎麼都回憶不清晰,就像隔著霧氣一般朦朦朧朧。可能他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沒仔細觀察過韓越的模樣吧。
他每次看到這個男人,總是緊跟著壓抑、暴力、仇恨和痛苦,久而久之就產生了自我迴避的本能,漸漸的也記不清他具體是個怎樣的眉目五官了。
&ldo;你有什麼事嗎?&rdo;楚慈把沉甸甸的垃圾袋換到另一隻手上,然後問。
韓越從沒看過楚慈這麼閒適懶散又居家的樣子,一時之間愣了一下,目光在他t恤寬大的領口裡黏了幾秒鐘都沒拔出來,來之前準備好的一套套說辭剎那間全忘光了:&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