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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停雲怔怔地跟了幾步,輕聲道:&ldo;王爺……&rdo;
霍決道:&ldo;我尚無意出鞘。&rdo;
他雖如此說,可席停雲心中仍是不安。尚只是暫時,這個暫時可能是霍決年輕,心性未定,也可能是時機未至。霍決成年不過眨眼一瞬,大莊朝動盪不安已在眼前,這個暫時很可能馬上就不存在。
席停雲不免想像不觸鋒出鞘的那一日。
屆時,頭一個攔在他面前的只怕是天機府!
手腕突然被拉住,席停雲聽到霍決在他耳邊無奈地問道:&ldo;你在想什麼?&rdo;
席停雲猛然回神,正要往旁邊讓去,抬腳卻提到門檻,這才發現自己恍惚中已經走到了門邊上。&ldo;我在想,王爺是否真的打算送那飛龍回故里?&rdo;
霍決依依不捨地握著他的手腕,拇指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脈搏,&ldo;何須想,問我即可。&rdo;
&ldo;王爺的答案是?&rdo;席停雲強忍著抽手的衝動。
&ldo;嗯。&rdo;
席停雲斟酌著怎麼開口提醒。
可他還沒說話,霍決便道:&ldo;我知道。&rdo;
&ldo;知道?&rdo;
&ldo;那飛龍在拖延時間,等待援兵。&rdo;
既然他知道,席停雲也就不藏著掖著,&ldo;他畢竟是六部首領之一,小心夜長夢多。&rdo;
&ldo;本王正想夜長夢多。&rdo;
這句話席停雲揣著回屋琢磨,才明白他言下之意。
那飛龍等待援兵,霍決便順手推舟讓援兵自投羅網。那飛龍本身的部屬在這幾月的東奔西逃中已經不足為慮,他自然不會奢望他們突破重圍,救自己出困境。那麼出手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飛龍私底下藏起來的力量,一種是想要讓那飛龍閉嘴,置他於死地之人。無論哪一種,對霍決來說都是一種收穫。
席停雲想到這裡,覺得南疆的水似乎比剛來時要清楚了一些,隱藏在渾濁下彎彎道道總算露出了些許痕跡。也許不用多久,南疆的水就能清了。到時候,霍決心無掛礙,自己再請他出馬……
他突然想到了山洞裡的吻。
他確定霍決沒有喝酒,也確定他沒有病糊塗。霍決是清醒的,即使悲傷過度,也是清醒的。一個清醒的人發洩悲傷有很多種方式,比如打別人、打自己、摔東西……哪一樣都比對著一個男人強吻來得合理。
席停雲摸著自己的臉。可以確定的是,無論這張臉還是上一張,都沒有引起霍決另眼相看的姿色。說實話,以美貌而論,吃虧的是霍決。
這麼細想下來,霍決的舉動除了莫名其妙之外,只能用鬼迷心竅來形容了。
是了,若非鬼迷心竅,堂堂一位才貌雙全的南疆王怎麼可能去親一個大內宦官?
席停雲手指輕輕地按著額頭,似乎想藉此將心頭的煩躁與恐慌壓下去。
置辦好王妃的後事,霍決便帶著那飛龍啟程回鄉。途中,王府不斷有人前來報信,說南疆諸部首領陸陸續續前來憑弔王妃,霍決一律以好吃好喝招待打發。
不過他打發掉了幾個,卻沒有打發掉最後一個。
他們走了六日,就看到赦僙騎著馬風塵僕僕地出現在眼前。
&ldo;王爺!你若是去報仇,算我一份!&rdo;赦僙的長相絕對算不上英俊,連討喜也說不上,可是此時此刻,他騎著馬攔在路中央,風塵滿面,一臉真誠,卻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連上路之後很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