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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月嬌叫道,“我不明白,既然如今你能用那蠱左右陛下的心智,而且陛下對崔氏一族還有生殺予奪的大權,為何不直接讓陛下殺了崔友植一家呢?也算是給老夫人報仇了。” “傻丫頭,”盧憶蓀說道,“哪裡就會那麼容易,” “為何不能?他們大黎的臣子個個都把忠心二字掛在嘴上,口口聲聲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這樣,直接讓陛下將其賜死不就行了嗎?也算是成全他忠臣良將的美名。” “那都是暴君所為,並非明君。”盧憶蓀說。 “什麼暴君明君,說是明君,翻翻他們大黎的歷史,哪一個明君殺的人比暴君少了呢?”月嬌看著嫋嫋燃起的香菸說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不過今日涅川郡主的話你也聽到了,”盧憶蓀說,“崔氏的勢力比七年前更盛,即便是郡主的兒子被殘忍殺害,手上哪怕握有真憑實據,但是沒有將其制服的權力,根本不能動搖崔氏分毫。“ “陛下也一樣,儘管陛下手握生殺大權,可是臣民皆知,崔友植是陛下當楚王之時最親近的幕僚,也有朋友之誼,若是陛下無故殺了他,也會背上不義之名,而且追隨崔氏的黨羽為了活命,一定會趁機省事,到時候京城免不了一場大禍,說不定他一手開創的乾元盛世都會煙消雲散,我……不能這樣做。” “說到底,姐姐如今還是對這個皇帝有了感情,才會於此,”月嬌說道,“只是姐姐你不要忘了,他如今對你的感情,並非發在其真實心意,而是那蠱蟲作祟,等四十七天之後,那蠱蟲的毒性全消,他對你的感情也會消失不見,到了那時,可如何是好啊。” “嬌兒,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盧憶蓀說。 “姐姐你想做什麼?我可不許你做什麼傻事。”月嬌說。 “傻丫頭,我這樣精明的一個人,是不會眼看著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涉入險境而無動於衷的,你放心便好。” “你不傻?”月嬌說道,“你不傻今日原本陛下要過來,你還讓他去了周貴人的宮裡。” “月嬌啊,你看周貴人為人如何?”盧憶蓀問。 “周貴人……依我看,”月嬌思量著說,“周貴人為人爽直、說話風趣,倒不是心機深沉之人。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周貴人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主見。”月嬌說。 “何以見得?"盧憶蓀笑著說。 “那一日聽周貴人說起舊事,才知道周貴人之所以與皇后和崔氏不和,完全是因為她的父親遭到貶黜一事而記恨崔氏,也連帶不趨奉皇后,再者關於涅川郡主一事,周貴人彷彿全然聽她的姐姐臨淄王妃所說,彷彿臨淄王妃說什麼她便信什麼,他所說的許三公子和崔慎眄一事,” 月嬌思量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是聽柴大哥說的,這崔慎眄曾經做過金吾衛的長史參軍,倒是與柴大哥共事過一段日子,崔慎眄為人卻有些跋扈張揚,仗著自己是皇后的侄兒、大司馬大將軍的兒子,不將金吾衛的各位老將放在眼中,這是事實。” “不過,柴大哥也說, 崔慎眄也有頗為仗義的一面,他見營中有士兵家中老母亡故,崔慎眄不僅讓那士兵歸鄉為其老母送葬,而且會從自己的腰包裡,掏出幾十兩銀子贈與和他非親非故計程車兵,讓那士兵將母親體面下葬,倒也是個柔情之人。” “不錯,”盧憶蓀說,“甘繆曾經回稟,黑蟒郎的確兇殘,在外十分蠻橫,也常常出入花街柳巷,可是對自己的幾個弟妹卻是甚好,自己的弟弟不慎將祖先的玉圭打碎,免不了一場家法,還是崔慎眄出面,替幼弟跪在祖先的靈前跪上幾個時辰請罪。” “正是,柴大哥也曾說過這些,”月嬌說,“那崔慎眄是崔友植的原配嫡妻所生, 在他十一歲之時,生母便已經亡故,之後崔友植又續娶了潁川江氏為妻,之後崔慎眄的性情變得詭譎多變,一面殘忍,一面仗義,而且好飲酒,柴大哥曾經做過金吾衛的中郎將,曾與他喝過幾次酒,崔慎眄的酒量比柴大哥還要好上許多。” “而這些,周貴人只要稍微找人探聽探聽,便會知道,可是周貴人那一日對崔慎眄的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