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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兩人發現他們還滯留在原地。
少了四周若有似無的目光，程澄城鬆出口氣，&ldo;呃，陸掌門……&rdo;
&ldo;你等等，我換身衣服。&rdo;陸青衣轉身進屋。
他換衣服倒是很快，一會兒工夫就收拾了一身深藍布衣出來。
和袁傲策、花淮秀等人相比，陸青衣長得不很起眼，彷彿站在人群即會被淹沒的模樣。但是單獨出來仔細一看，卻又覺得他五官柔和，與月色呼應，讓程澄城有些浮躁的心慢慢沉澱了下來。
陸青衣繫好腰帶，便朝他招手。
程澄城連忙上前道：&ldo;陸掌門的武器呢？&rdo;
陸青衣道：&ldo;我的武器是大傢伙，一會兒你揹我不方便，我擱在屋子裡頭了。&rdo;
……
程澄城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堂堂泰山掌門竟然真的要讓他背？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陸青衣，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絲的尷尬和靦腆。但是他失敗了。陸青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只等著他彎腰。
程澄城修煉多年的修養差點一朝破功。
不過只是差點。
面對陸青衣毫不掩飾的期待，他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慢慢彎腰，溫聲道：&ldo;陸掌門，請。&rdo;
陸青衣一下子跳上他的背。
程澄城深吸一口氣，飛身沖嚮明媚的月色裡。
路上靜悄悄的。
月光照在地上，灑下清輝如鏡。
紀無敵摟著袁傲策的脖子，享受著他一高一低地縱躍。
&ldo;阿策。&rdo;他將臉緊貼著他的頸項。
袁傲策感到脖子上一陣清涼，放慢腳步，抬手摸了摸他的臉，&ldo;很冷？&rdo;
紀無敵又蹭了蹭他，&ldo;只要在阿策的身邊，我的心永遠是春天。&rdo;
袁傲策皺了皺眉頭，儘量挑有樹木茂密的地方走。
遠處，好幾座屋舍接連在一起，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紀無敵道：&ldo;阿策，我們不去救人了吧？&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捨不得走完這條路。&rdo;摟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
袁傲策默不作聲。
&ldo;阿策？&rdo;紀無敵撒嬌地咬著他的耳朵。
袁傲策的耳朵噌得一紅。
他突然收住腳步，放下他。
紀無敵興奮道：&ldo;不去了？&rdo;
&ldo;我有件事問你。&rdo;
袁傲策看著他的表情很嚴肅，讓紀無敵不得不收起興奮，認真地點點頭道：&ldo;阿策問。&rdo;
&ldo;你知不知道凌雲的那個秘密是什麼？&rdo;袁傲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
紀無敵眨巴著眼睛。
&ldo;知道，還是不知道？&rdo;袁傲策看著他，生平第一次，手心因為期待和緊張而滲出了冷汗。
紀無敵緩緩地點頭，&ldo;知道。&rdo;
袁傲策鬆了口氣，直覺告訴他，紀無敵是知道的。他的直覺向來靈敏，他不信這次會例外。但他擔心紀無敵，他擔心他等來的是和直覺相反的答案。
幸好，他沒有騙他。
紀無敵見他久久不做聲，忍不住道：&ldo;阿策不再問了嗎？&rdo;
&ldo;問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