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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輕輕的退了出去。
阿森已經在書房等著，見顧默馳進來，面色有些凝重。
“什麼情況？”顧默馳在椅子上坐下，探手揉了揉眉心，略顯了疲憊。
“顧亦風摻和進來了……”阿森的聲音在話出口的時候，越發的沉重。
對此，顧默馳並不意外。
顧亦風的心思從來顧家都沒有看透……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懂。
他要的不是帝國集團或者什麼，有時候，人的執念深了，反而會走不出來……他，不過要的是一個正名罷了。
當然，顧亦風那樣孤傲的人，正名的事情他不屑於要。他不過是想要顧家正視他媽媽的地位罷了。
只可惜……媽媽雖然看上去溫順嫻雅，甚至能夠接受他。可獨獨不會接受，他的媽媽！
這個是女人對男人最後的原則……爸爸不管和顧亦風的媽媽是怎麼回事，對於媽媽的大度接受顧亦風已經心生了愧疚，自然……不會再要求什麼。
這是一個死局，就和他和陸子涵之間一樣……
開始的不美麗，過程新增了太多的利益和利用，以至於如今……他明明能夠感受到她越壓抑越濃烈的對他的愛，可偏偏，她卻緊閉了自己的心。
想到陸子涵，顧默馳眸光明顯的深了幾分，就好像古井一樣，讓人看不到浮面下，到底隱藏了些什麼。
“現在這樣的情況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顧默馳淡淡開口，“該保的保，該棄的棄……”
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事已至此，想要隱藏已經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放手一搏。
問如今的僵局他厭惡嗎？
呵呵，已經沒有意義了……他的陸兒再也回不來，而陸子涵，也已經成了這盤棋裡的棄子。
可這樣並不是完全不好，不是嗎？
至少，他可以不需要在有哪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對她好……而是，僅僅為了對她好。
阿森感受到顧默馳深深那愛恨兩重天的鬱氣，內心沉沉一嘆，表面卻依舊那副冷漠的樣子，“如果顧少決定了，我會和謙少碰頭。”
“嗯……”顧默馳淡淡的應了聲，對於此刻的決定就好像同意買了個不起眼的東西一樣。
可阿森知道……這個決定背後代表的是什麼。有可能，顧家會散，有可能帝國集團會被覆滅……
整個夜，陸子涵睡的都不安穩。
她一會兒會夢到小時候，一會兒會夢到蘇默，一會兒又會夢到陸子涵和她的死……就好像記憶片段的膠片一樣，一整個晚上，她的門糾結在小時候的幸福和長大後的痛苦裡不停的翻轉著。
看著她緊蹙了眉心的樣子，顧默馳心裡一陣子心疼。將她輕輕的摟進懷裡，粗糲的拇指滑過她的眉心，試圖將那煩惱捋掉……
“如果那個夜是一個意外，那麼我們開始的並不是意外。”顧默馳輕輕開口，可轉念一想，薄唇一側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澀然，“可卻是處心積慮的……”
我有著目的，你有著目的……可你只是想要努力的爭取本屬於你的，而我呢？
將本是顧家的仇恨加註在你的身上……
顧默馳沉痛的閉上了眼睛，他不願意去想，卻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
他恨，可卻已經無能為力……
陸兒，你告訴我，當初的接近僅僅是愛我，根本不是為了接近顧家……你告訴我……
“唔”的一聲痛吟聲傳來，顧默馳嚇的急忙鬆開了收緊的臂彎，緊張的看著眼皮微動，已經漸漸甦醒的陸子涵。
“弄醒你了？！”顧默馳冷峻如雕的臉上透著一絲不安。
陸子涵輕輕扇動了下睡眼朦朧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