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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被他推翻,頓時也知道自己壞了事,正自悔不該讓慾火沖昏了頭腦,想著覓詞解釋,不料宣懷風這一說,卻剛好戳到他心裡極在意的點上,翻身坐起來,冷著臉問,「我這種人?我這種人怎麼了?比不上你這種尊貴的司令公子?還是比不上林奇駿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大少爺?」
宣懷風自得知他受了埋伏,著急起來,早上的事反而暫時沒空理會。
現在聽白雪嵐提起林奇駿,心裡不知為什麼,悶悶痛痛的,惱人得異常厲害。
心忖,奇駿和他現在變了味似的,都怪白雪嵐這個中途殺出的程咬金。
自己一定是失心瘋了,竟然還為他中埋伏受傷擔憂。
越往深處想,越覺得眼前這個傷者可惡可恨,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索性頭一昂,衝著白雪嵐道,「就是!你什麼地方比得上奇駿?不過有個當總理的堂哥罷了,仗著家裡整日作威作福,算什麼本事?你這種人,有靠山時,就是一方惡霸,沒了靠山,也還是坑蒙拐騙,有什麼了不起?」
白雪嵐大怒,下死勁地盯了宣懷風片刻,咬著牙笑道,「好,你罵得我好!你以為沒了我,你就可以和林奇駿歡歡喜喜過日子了?你只管等著罷。等那麼一天,我人不在了,心也死了,看他們怎麼作踐你。也對,天底下最可恨的就是我這種人,沒我這種人壓迫,其他苦楚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像白雲飛那樣奉承老爺太太們,要你笑你就得笑,要你哭你就得哭,要你唱你就得唱,要你躺,你就乖乖兒地躺。他手腕上那個金錶,你問問他陪了林奇駿幾個晚上弄來的?」
宣懷風聽不下去,狠狠跺腳,「你卑鄙無恥!含血噴人!」
憤憤往門外走。
白雪嵐猶在他身後氣憤得大笑,「我含血噴人?現在有錢的少爺誰不在外頭玩幾個人?你以為林奇駿為了你就甘願空著身苦等?哈,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他大把的鈔票,在外頭捧的戲子何止白雲飛一個?詠香班唱老旦的徐福彩、剛出道的玉晶瑩,你問問他,都是熟人!」
聲未著地,宣懷風已經沖了出去,趔趔趄趄地朝著菱花門去了。
白雪嵐看他背影消失在透明而又沉靜的暮靄那頭,一腔怒火驀地冷下來,化了一攤冰渣似的灰。
坐在床上,悵然若失。
不知怔了多久,他才喚了個聽差,要把今天開車送宣懷風去年宅的司機叫進來問話。
司機一來,白雪嵐就問,「宣副官今天出門,都到什麼地方去了?遇到什麼人?怎麼過了中午都沒有到年宅?」
司機說,「轎車在平安大道塞住了,宣副官就下了車,本來是說要買糕點給年太太,後來又遇上了一個年輕姑娘,叫梨花的。再後來就遇上了林家的少爺,林家少爺說請宣副官吃飯,他們就到華夏飯店吃了一頓西菜。」
白雪嵐聽著那個「林」字,彷彿帶血的刀刻在心上一樣。
右臂的傷口也狠狠地抽痛起來。
痛得根本不成道理,白雪嵐甚至覺得,如果扯開繃帶,把傷口掏出來看,上面說不定血淋淋就是個「林」字。
不然,就是個「宣」字!
他派人把孫副官叫進來,說,「今天跟著懷風的那幾個護兵很不像話,說明瞭要去年宅,卻任著他亂走動,出了事怎麼辦?你去傳話,這些護兵,每人抽三十鞭,叫他們長點記性。」
把孫副官和司機,還有房裡伺候使喚的聽差都打發出去,坐了十來分鐘,越發的煩躁不堪。
傷口也越來越疼。
「管家!」白雪嵐索性從床上起來,到門外黑著臉吼了一聲,「人都死哪去了?拿酒來!要伏特加!」
‐‐待續‐‐
金玉王朝(第一部)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