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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說：&ldo;程大夫你眼睛和鼻樑真漂亮啊。&rdo;
&ldo;謝謝。&rdo;程博衍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藥瓶放回桌上。
&ldo;就是……你眼睛……和鼻樑……&rdo;項西似乎突然有些不自在，&ldo;就是……真漂亮。&rdo;
&ldo;這麼單調的表揚我還是頭回聽著，&rdo;程博衍笑了起來，直起身走開了，&ldo;要不要摳下來送你啊。&rdo;
&ldo;靠。&rdo;項西樂了。
程博衍收拾了桌子，把倆砂鍋都扔了，廚房裡到處散落著的菜葉子已經都被項西收拾乾淨了，他不放心地又蹲地上又擦了擦地。
回到客廳的時候，項西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他出來，項西往一邊讓了讓：&ldo;你要看書了嗎?&rdo;
&ldo;沒呢，&rdo;程博衍坐下，拿過遙控器胡亂換著臺，&ldo;怎麼?&rdo;
&ldo;那什麼，&rdo;項西盤著腿轉了半圈面沖他坐著，&ldo;你這兒有……字典嗎?&rdo;
&ldo;嗯?&rdo;程博衍轉過頭。
&ldo;我今天吧，感受了一下，這種正規點兒的工作，字兒認不全真是太受罪了，&rdo;項西嘆了口氣，&ldo;今兒我同事讓我往工作服上寫名字我都沒好意思寫，劃了波làng線……&rdo;
&ldo;你不會寫自己名字麼?&rdo;程博衍拿過了放在茶几上的小本子和筆。
&ldo;會寫，就是吧，寫得難看，寫得也慢，而且……&rdo;項西拿過小本子，往上很慢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ldo;你看，佔地兒還特大，衣領那點兒地方那麼粗的筆我寫不下。&rdo;
程博衍看了看，字兒是寫對了，不過還真是佔地方，本子雖然只有巴掌大，但項西這倆字兒寫完，橫向佔了一整行，豎向佔了四行。
&ldo;真霸氣……&rdo;程博衍看著他的字說了一句。
&ldo;超市裡全是字，人問個什麼，我現在都是靠猜的，你要說牙膏毛巾這類東西在哪兒還好說，食品架上全是一樣的東西，餅乾就十來種，我看一眼都犯暈，&rdo;項西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ldo;我就想，拿個字典多認點兒字。&rdo;
&ldo;我這沒有字典，&rdo;程博衍看著他，&ldo;買本字典也行，不過拿字典認字兒太慢了，你現在這情況，得速成。&rdo;
&ldo;怎麼速成?&rdo;項西一聽就來了興趣，&ldo;哎還能速成啊?就是特省事兒唄，那最好了，我本來還挺煩認字這事兒呢。&rdo;
&ldo;你……明天吧，&rdo;程博衍想了想，&ldo;後天我要值班了，明天晚上還有時間，我帶你去買。&rdo;
&ldo;買什麼?&rdo;項西問。
&ldo;速成教材。&rdo;程博衍說。
項西懷著愉快而興奮的心情等了一整天，他不知道程博衍這個速成教材有多速，沒準兒明天他就能把店裡這些價簽上的字都認全了，也可以去跟張昕學學怎麼用收銀的機子了。
昨天宋一說讓他去跟張昕學的時候，他還真是緊張了，他去網咖玩個遊戲都是認圖示不看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