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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啊?&rdo;項西一挑眉毛樂了，馬上也吃了一口，嚼了兩下就停了，看著程博衍，&ldo;程大夫，你還真……給面子啊。&rdo;
程博衍笑了起來：&ldo;鹹點兒，灑鹽了吧，是不是沒撒勻?&rdo;
項西又夾了一大塊兒放進嘴裡，然後嘆了口氣：&ldo;肯定撒勻了，你嘗嘗，全都一樣鹹……我吃著都鹹，你吃得齁著了吧?&rdo;
&ldo;沒事兒，鹹了喝粥。&rdo;程博衍說。
&ldo;還是別吃了，焦鹹焦鹹的，&rdo;項西起身拿著兩個碗進廚房，把蛋給倒進了垃圾堆裡，&ldo;以後我練好了你再嘗嘗。&rdo;
項西本來覺得自己這頓飯做得還成，結果蛋鹹了不說還糊成那樣，菠菜吃著牙磣，就排骨粥還湊合，但也是水米分離，排骨吃起來跟撥河似的。
吃完飯他都不好意思讓程博衍洗碗了：&ldo;我來洗吧，吃成這樣真是挺傷感的。&rdo;
&ldo;我洗，&rdo;程博衍把碗放進池子裡，&ldo;洗碗我真信不過你。&rdo;
&ldo;做飯以後也信不過了吧?&rdo;項西站在一邊。
&ldo;還成，我的菜是有形沒味兒，你的菜吧味道還行。&rdo;程博衍笑著說。
&ldo;我……去洗頭吧，&rdo;項西嘆了口氣，&ldo;你還挺會安慰人的。&rdo;
第二天要去面試的事，項西一晚上都沒提，覺得沒興致了，最後還是程博衍問了他：&ldo;明天是打完針了去面試?&rdo;
&ldo;嗯。&rdo;項西點點頭。
&ldo;要準備的東西準備了沒?&rdo;程博衍又問。
&ldo;準備?準備什麼?&rdo;項西愣了愣。
程博衍被他這一反問，也愣了愣：&ldo;不用準備麼?&rdo;
&ldo;就一個飯店和一個玩具推銷的活兒，還用準備什麼啊，去了問問聊聊，行就行不行就走人了，&rdo;項西笑笑，&ldo;再說我也沒東西可準備，什麼都沒有，就一張身份證還是假的。&rdo;
程博衍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項西沒睡好，這一晚上都在琢磨這回工作能不能找著，找著以後又該怎麼辦，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程博衍已經出門了，桌上放著粥和包子，平時都只有粥，今天大概是因為他要面試，所以給他加了餐。
項西洗漱完了拿起包子啃了一口，覺得挺暖的，桌上還放著兩百塊錢和一張字條，字條上有三行字，每行三個，他看了半天只看明白了最後三個，最後三個字寫得特別工整，一筆一劃的。
打車去。
對照著這三個字的樣子，他差不多能猜出上面兩行也是打車去，只是寫得有些草，程博衍怕他看不懂……
看著這幾個字，項西樂了好半天，真難為程博衍了。
去醫院之前他給方寅打了個電話，方寅表示昨天打針的時候拍的照片效果很好，今天不用拍打針了，下午跟他一塊兒去面試。
打完針他沒有馬上走，去骨科轉了轉，程博衍在診室裡坐著，一個大叔大概是腰疼，胳膊撐桌上湊到程博衍臉跟前兒說著什麼，嗓門兒挺大，程博衍一邊往病歷上寫著，一邊點頭。
項西沒過去，站外面看了一會兒，感覺就這氣勢，大叔的口水都要跟著噴出來了，果然他喊了沒多久，程博衍把口罩戴上了。
項西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