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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不是他的兒子,就算淑妃是給人害死。
可是自己是皇后撫養成人,她對自己從沒半點不好,比對大哥小八都好。
他不該忘記親孃,可是若對不住她,也是不仁不義。
就算是有什麼恩怨,那也是他們上一代人的,他們到底是誰負了誰,誰欠了誰,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些年就算他對自己不夠好,可是他也沒有對自己太壞,設身處地,在那樣的高位上,誰能不狠?
自己還去爭什麼呢?
冬至節那天夜裡,裴菀書被人帶走,他心頭一股火幾乎要將自己燒起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該如何?
那一刻,他有著幾乎崩潰的感覺。
唯一的念頭,就是如果她沒事,自己願意放下那一切,不再去窺探上一代的恩怨,和她一起遠走高飛。
天格外冷,凍得鼻子生疼,吸進去的冷風嗆得胸口悶悶地痛。裴菀書一口氣跑進屋裡,解下狐裘扔給水菊,掀簾進了內室,卻見沈醉一動不動地坐在暖炕上,目光散亂,像一尊塑像般。
忙輕手輕腳地過去,低低地喚道,“沈醉!”
沈醉慢慢地凝聚目光,似是不認識一般看著她,隨即將她抱入懷內,低聲道,“小歡,如果我跟父皇請辭,要求去封地,你願意跟我走嗎?”
“當然,我們是夫妻,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她笑著抬起自己冰冷的手猛地塞進他脖子裡,暖暖的,冷得他一下子聳起肩頭。
“但是得等我父親告老還鄉的!”想起皇帝那深沉的目光,她幾乎抑制不住悲傷,但是卻努力地笑著,“今日爹爹告訴我,他已經跟皇上說過了,皇上似乎也答應了呢!”
“真的嗎?”他欣喜地看她,見她用力點了點頭,笑著拉下她冰涼的小手,撩開衣襬捂在胸口道,“就這一點路,也冷成這樣嗎?”
“很冷的!”她用力地打著冷戰,縮著肩膀。
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凍紅的臉頰,張開手臂將她整個抱進懷裡,就算冬日穿的厚實,在他懷裡她似乎也是小小的一團。
“小八好點了嗎?”她縮在他的懷裡,臉頰拱了拱貼在他胸口,輕輕地蹭了蹭,沈醉便抱得更緊,低聲道,“小丫頭,你最好不要惹火!”
“惹火怎麼樣呢?”她嘻嘻地笑著,調皮而好奇地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他胸口的肌膚。
“你--”似嘆息一樣拉長了聲音,沈醉捉住她的手壓在腰間。
“沈醉……”她低低地喚了聲。
“嗯?”他攬著她往後靠在炕櫥上,懶懶地應了一聲。
“你說我們要是有小孩,萬一像我怎麼辦?”她小手在他腰間不老實地摸著。
沈醉微微緊了緊眉,卻笑道,“不是很好嗎?都說像爹像一個,隨娘隨一窩呢!”
“可是我想他們像你。”她更緊地貼了貼他的胸口,手用力地環住他的腰。
“好呀,像我。”他低低地說著,唇角漾開一絲笑意。
過了幾日,沈睿的身體便見好,小幅度的活動也不礙事,他對裴菀書突然便正經起來不再隨便耍無賴,她便也不攆他,每日裡沈醉出去公務之時便陪他說說話下下棋,相處也算融洽。
柳清君那日讓西荷捎話回來,是有人頻頻接觸蘇掌櫃,想跟他洽談合作的事情,蘇掌櫃猜測是沈徽,第一次以對方已經與薛家合作,一山不容二虎,為了大家著想拒絕聯手計劃。但是接到裴菀書訊息之後,他們細查了一番,雖然困難但柳清君還是推測一二出來,秘密聯絡香雪海的人不是沈徽,而是韋姜。
裴菀書便也暗中留意,讓金掌櫃私下裡透過生意關係多多探查,有事情隨時可以跟她通報。這幾日裡行商監遞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