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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其實有些怕水,他在山裡長大,最深的山澗也深得有限,會兩手狗刨便淹不死。可大海不一樣,大得沒邊,長安總是懷疑它其實連著另一個世界,人站在船上搖搖晃晃,總是不能自已。
但沒有辦法,索萊木說遲早有一天會冷得他們出不了山洞,因此肉乾要節省,大海便是最好的食物來源,長安只得硬著頭皮上。
他怕水這件事雖然沒表現出來,華沂卻早看出來了,因此故意使壞不把船靠過來。
長安遲疑了片刻,究竟還是不願意沾上海水,他將馬刀戳在沙地裡,然後輕巧地借著長刀一撐,從空中越過,便落在了不遠處的小船上。那柔韌的腰看得華沂心裡直癢癢,於是他掐準著在長安落在船上的一剎,故意用船槳重重地撥了一下岸邊繫船的大礁石,小船立刻往一邊傾斜了。
長安果然就沒站穩,隨著船跌了下去,華沂將船槳放在一邊,這才好整以暇地張開手,剛好便抱了他個滿懷,嘴裡還笑嘻嘻地說道:&ldo;在船上跳上跳下的,你是猴子變的麼?看,摔了吧。&rdo;
長安自然是瞧見了他拍石頭的那個動作,然而時間長了,他也知道華沂是個什麼東西‐‐只要不是要命著火的事,他便好像一直都在賤兮兮地鬧著玩。
長安推開他的胳膊,打算自己站起來,華沂卻死不撒手。
風與水聲從大海深處傳來,連一隻水鳥也沒有,活物只有小船上的兩個人‐‐長安和他自己。
華沂一點也不想鬆手,男人本就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把人摟在懷裡,他心裡一陣狂跳,像是喝多了烈酒,身上的血都滾騰著讓他興奮了起來。
沒有別人的時候,他會放縱一下自己,華沂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睛,慢慢地把下巴墊在了長安的肩窩上,長安穿得厚,肩窩上都碰不到骨頭,只是一片軟軟的皮,包裹得嚴嚴實實,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華沂將手卡在他的腰上,表情平靜,心裡卻轉眼間便七七八八地轉了好多齷齪的念頭,若是念頭也有了實體,估計會爭先恐後地從他的腦子裡擠出來,順著長安的領口鑽進去,眨眼間便能扒光他懷裡的這個人。
長安敏銳地感覺到了些什麼‐‐儘管華沂什麼也沒幹,道貌岸然,連呼吸的頻率都壓抑著,他卻本能地覺得頸子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都倒立了起來,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見華沂一直不撒手,長安便不耐煩地用胳膊肘輕輕地在他的小臂上碰了一下,雖然沒用多大力氣,但碰得很是地方,華沂手一麻,終於放開了他。
海風吹開華沂的頭髮,他彷彿在思量著什麼事一樣,鬆了手,表情也一直有一點怔怔的。
長安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問道:&ldo;你吃壞肚子了?&rdo;
華沂抬眼看了看他,懶洋洋地划起槳,又斟酌了片刻,然後他在猝不及防間突然說道:&ldo;你跟了我吧?&rdo;
長安聽了愣了片刻,似乎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站在一邊,皺著眉看著華沂。
華沂與他視線一碰,便自己搖了搖頭,心想:時機未到。
他就像是一個耐心的獵人,無論怎樣地垂涎三尺,也依然有肯埋伏個幾天幾夜的耐心,一次試探未果,便專心佈置陷阱,等待時機。
華沂於是裝模作樣地往遠方看了一眼,學著索萊木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ldo;沒什麼,逗你玩呢‐‐恐怕是要起風了。&rdo;
長安:&ldo;風神也告訴你了?&rdo;
&ldo;滾蛋。&rdo;華沂笑著罵了他一句,讓小船往前走了一段,彎腰將船上的網子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