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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人才醒的滿眼迷茫的模樣,楚忻澤只有種這一拳給打在了棉花上的錯覺。
雙眼瞪著床上一臉迷茫的人,鼓著張不開心的小臉,他走到男人床邊,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人。
男人的模樣很英俊,但大概是因為從小看到大的關係,所以他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般這麼認真的看過,而就是這麼個沒有怎麼看過的人,卻是幾乎從小陪著他長大的人。
除開父親,好像他簡單的出奇的世界中,就只剩下面前的這個人了。
想著曾經,想著父親,想著剛才,楚忻澤眼中原本還有的憤憤神色忽的慢慢變化。
像是一塊精美無比的冰雕被突然放到烈日下的暴曬,隨著太陽一點點的炙烤,那尖尖利刺一點點的融化,那中如水般的脆弱緩緩顯露在人前。
清楚見到人眼中所有變化的紀離江神色微閃,這個眼神真不像他所見的那個懟天懟地無法無天的小少爺。
還沒來的及多想其它,紀離江忽感面前的人竟驀地一把撲到了他的懷中,那力度之大竟讓他撐著的兩隻手臂都晃了晃。
正在陽臺邊藏著的紀遠書看到這幕,眼皮一跳的同時,這會綁著繃帶的胸口都有種好疼的錯覺。
因為要來代紀遠書的職,為了避免漏餡,路上紀離江一如以前般,咬著牙弄斷了自己的肋骨。
這事放在旁人身上可能真有些下不去手,但是紀離江早就習慣了。
只要是紀遠書身上有的傷,他的身上幾乎完全可以複製,而紀遠書身上沒有的傷,他的身上太多太多,而那些傷,追根究底原本都應該是『紀遠書』的。
才受過傷的胸膛被對方這丁點不注意的一撞,男人的額上的冷汗瞬間就凝了一片,白著臉的他剛準備說話讓人稍微移開點兒,他就感緊緊攬著他脖子人的身體,竟開始小弧度的顫抖起來。
「爸爸……我夢到……爸爸了……」嘶啞而壓抑的隱忍,帶著幾分哭腔。
何家一事當初還鬧上了熱搜,紀離江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於旁人來說這只是一場轟動的新聞,可是對於眼前的人來說,這卻是一塊每每觸及,都會疼入骨的疤痕。
哪怕是任性囂張跋扈到天王老子都敢踹一腳的何千瑞。
抑著胸口處的疼痛,紀離江輕而緩的手掌落於人顫抖的背脊上,安慰道:「只是夢,只是夢而已……」
「爸爸,爸爸,爸爸……」帶著哭腔的顫抖,透過緊貼的肌膚,如同絲絲細雨墜落男人心間。
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安慰,紀離江只是這樣像一個知心大哥哥般抱著顫抖個不停的人,任他哭著,任他在懷中流淚著。
對比紀遠書的躲人跟躲瘟疫一樣,幾乎是真正跟人從小一起長大的紀離江,更瞭解懷裡人一點。
一個囂張到過份,一個只看的到自己在意的人,無法無天的小少爺。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何千瑞是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何父面前的何千瑞是一隻乖巧聽話的小貓咪。
每次只要一見到何父,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像是會發光似的,無論他眼前面對的是什麼,他都可以完全拋下,高興的跑到那人面前,抱著那人的腰,懶著不想起身。
但是沒有何父在旁邊看著時,他就會化身為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各種鬧騰,各種任性,各種作天作地。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小少爺是在扮演乖巧聽話,然而親眼看著人長大的紀離江知道,這不過是他的本性。
何千瑞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而這種自私只是被他表現的極為明顯突出,他永遠只在乎他在乎的人,其它再多的人在他的眼裡,一文不值。
而他最為在意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