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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是我的字，難怪你不知道。”
福多喜看著崔四郎，並不覺得崔四郎服過仙丹以後有什麼變化。不過河神婆婆交待的任務總算完成了，感覺黑珠手串都清爽了。
福多喜轉著腕上黑珠手串，仔細梳理崔四郎講的故事，總覺得還有古怪的地方。崔四郎和姜生有什麼關係？自己親眼看到化成霧氣的崔四郎難道只是一個幻影？
“你和住在村口的姜生認識吧？”
福多喜假裝不經意地問道。這可是整件事的關鍵，為什麼姜生要借用崔四郎的樣貌，其中必定有某種原因。
“我一心讀書，和村裡人不曾來往。”
崔四郎想了想，忽然說道，他記得姜生是在外出賣山貨時掉到江裡淹死的，好像夢中那位神仙的樣子和姜生很像。
“難道姜生死了以後成神仙了？”
這個想法讓崔四郎激動地站了起來，仔細再回憶那天掉進江裡的情形，好像感覺有一隻手託著他，把他送上了岸邊。
“一定是姜生成了神仙，可憐我是老鄉，所以救了我性命。”
福多喜覺得崔四郎的話有些道理，這樣聯想起來，整件事就說得通了。可能因為姜生成了落水鬼不忍找替身，救了崔四郎，因此感動上天給姜生封了一個小神仙，姜生因為成神有了一定法力，才借用崔四郎的形象去妻子姜氏……
一定是這樣的，河神婆婆說過，不論大小神仙都不能干涉世間事，所以姜生只能用別人的身份與妻子相見……
等什麼時候河神婆婆醉酒以後再仔細問問，多瞭解一些妖靈神仙界的八卦可以及時規避風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福多喜頓時豁然開朗，可是看到崔四郎激動的神情，又開始為崔四郎擔心了。
福多喜都不敢想崔四郎回到南坪村，要怎麼面對那些村民們的震驚目光。村裡人親眼看見崔四郎和和寡婦姜氏摟在一起，然後化成了霧氣……
福多喜和崔四郎一前一後下了樓梯。
“衛生打掃，更換床褥……還需要付四十四文錢。”
客棧老闆噼裡啪啦撥了一通算盤，捻著黃鬚斜眼看向崔四郎。
崔四郎摸著腰裡，囊中羞澀，只拿出二十文錢。
“我要馬上帶他離開去問話。”
福多喜面無表情地盯著客棧老闆說道，見對方猶豫，福多喜的目光又冷了幾分，“衛生打掃，更換床褥都已經算在房費裡了。是想跟我們一起走一趟，把帳再算算清楚？”
“不敢不敢。”
福多喜見崔四郎還回頭望向金水客棧，笑道：“你不用往心裡去，客棧老闆那是看你是書生軟弱想要亂收費，你都已經提前付了房費，給他二十文都便宜他了。”
福多喜拿出一粒銀子遞給崔四郎，可以租一輛馬車回南坪村。崔四郎一愣，“你不跟我一同回去？”
福多喜搖了搖頭，這要是跟崔四郎一起回村裡，指不定要引起多大轟動呢！做人要儘量低調，可不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我要去買幾棵果樹苗回家栽在院子裡，還要買點蔬菜種子和秧苗，錯過了季節再想補種就難了。”
福多喜對自己突然想到的藉口很滿意，轉過身，乾脆決定把藉口變成現實，開口向近旁的皮匠鋪打聽哪裡有賣果樹苗的，目光無意間落在桌上的那張畫著眼罩的紙上，這時才想起紀大人，心裡頓時有些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紀大人現在在做什麼……
福多喜拿著皮匠媳婦給寫的地址，一轉身差點撞到崔四郎。
崔四郎不知道要怎麼租馬車，一直跟在福多喜身後，眼巴巴地等著時機說話。
福多喜只好領著崔四郎去往租馬車的驛站。
“護國神女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