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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有的只有一個頭顱,所以只能哐當哐當地在地上一點點朝著羅斯挪;有的只剩下一節腿骨、一節手骨,它們費力的用骨頭中的某個點支起「身體」,給更多的「同伴」騰出位置;還有的骨頭儲存比較完整,勉強能看出人形的骨頭人,它慢悠悠的,一步一晃的從審訊室門外走進,一步步走向羅斯。
那是埋藏在羅斯宅子花園裡,埋藏在各個實驗區的泥土裡的,或屬於人類或屬於動物的骨頭。
羅斯渾身的血液冰涼,心跳卻相反的,直上一百八。
「警衛官警衛官!」他大呼,「警衛官呢,快來保護我!」
他的大呼小叫對於「骨頭大軍」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前路被堵,羅斯只能退到審訊室離門口最遠的角落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骨頭大軍」一點點靠近。
「我是納稅人!你們必須要保保護我!警衛官你們人呢!?」
羅斯的音調幾近破碎。
他的聲音如同落進油鍋裡的水珠,令有的徘徊不定的「骨頭大軍」找準了方向,找對了目標,它們以更快的速度接近羅斯。
後背抵著牆角,前路被徹底封鎖,逃無所逃的羅斯即將被最前面的一隻菱形的白色骨頭剜開的時候,他終於崩潰的大叫:
「我招!我認!我什麼都招!你們快救救我,你們快來個人救救我啊!」
散發著無形怨氣的「骨頭大軍」頓時停了下來。
——審訊室外,塞繆爾用法術阻隔羅斯的氣息,令「骨頭大軍」暫時停滯下來。
「可以問了。」塞繆爾平靜地說。
警衛官還在愣神之中,聞言又恍惚了一下才說:「哦哦,好。」
「羅斯,你是否參與非法實驗,你是否是非法實驗的主謀?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事?如實招來。」
在生死危難之際,求生的本能佔了上風,這會兒,羅斯看著將將停住的「骷髏大軍」,他突然又不想說了。
「我……」
「骨頭大軍」又動了一下
「我是!」羅斯立刻說,「研究烈焰赤心的實驗是從我開始的!主導者是我幕後最大出資者也是我!」
有「骨頭大軍」在,羅斯終於稍微老實的把他這些年做的壞事一一說出來,但他唯一不承認的一點,是他認為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他是為了給弗克城人創造更好的生活水平,為了讓烈焰赤心得到更多人的喜愛。
對此,警衛官一時間找不到詞來反駁他。
——弗克城警衛官大多都是本地人,他們親眼看著這些年的日子在一年年的變好。
他們是真切的利益受益者。
這時,歐尼斯特開口說道:「弗克城人民的生活水平變好,人均資產提升,這難道不該歸功於奧維格王國管理有方?為什麼歸功到羅斯這個違|法分|子身上?」
羅斯:「……」
警衛官:「……」
所有人:「……」
好像是哦,他說的有那麼點道理哦。
警衛隊隊長咳嗽了一聲說:「不要聽信犯罪分子的妖言惑語,我們現在有這樣美好的生活,這樣富裕的日子,全都是因為女王陛下英明神武,對外既能保護國家免受各類天災人禍的侵害,對內更是政策優良,極大的發展民生,提高王國公民生活幸福感。」
羅斯:「…………」
其餘警衛官:「…………」
安斯艾爾:好一通彩虹屁!
自認為的功績被否認,羅斯氣急敗壞。
歐尼斯特才不看羅斯,他繼續慢悠悠地說:「之前在宅子裡的花園中我就想說,為什麼王國旅遊的人變多了?因為整個王國平均生活水準提高,民眾能自行支配的財產變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