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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秋池往往會在盛玉宸佯裝的冷靜外,鬆懈對他的防備。他見盛玉宸醒了大半,就動腿站了起來。
「」
柏秋池的腳剛挪了兩步,只覺突然一涼,他再低頭,褲子已掉到腳踝。
「光屁狗秋!」
盛玉宸伸手怒指,他義正嚴辭地大喝,花灑被握緊在手,當作話筒。
柏秋池慢吞吞地回過身,盛玉宸眼尾一凜,雙腿即刻蜷縮,以極其靈活的速度裹住浴簾跳進浴缸裡。
水流聲驟大,噼裡啪啦地往浴缸裡砸。盛玉宸還沒來得及澆濕背,只聽「嘩啦」一聲響,浴簾被蠻力拉開,吊環甚至也在瑟瑟發抖。
「啊!狗秋!出去出去!」
盛玉宸驚恐地瞪大眼睛,提起嗓子發出尖銳的刺叫。柏秋池皮笑肉不笑,他連看都不看,順手抓起沐浴露。
盛玉宸發現自己手無寸鐵,心裡猛然跌宕,只有一小瓶身體精油,不知可否一戰。
「絲竹嗩吶。」
「什麼?」一招投石問路果然打得對手措手不及,幾秒的晃神足以輸得一塌糊塗。
「」盛玉宸呼吸一窒,嘴皮在顫晃中相黏。他目視柏秋池,字再從喉嚨口裡吐出來都是支離破碎的。
「睡不醒,那就再睡一覺。」
柏秋池貼緊盛玉宸的耳朵,水也順著他的臉頰遊移,滴到下顎角,又浸濕眼睫。
盛玉宸沒回答,根本無暇無力回答。
盛玉宸整個人都昏昏呼呼,至於怎麼換上的衣服,怎麼上的飛機,他都一無所知。小腿隱隱抽筋,腳都邁不開步子。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柏秋池,柏秋池了表遺憾地摸摸他的後腦勺。
「絲竹嗩吶是什麼意思?」
盛玉宸一張口,嗓子的沙啞程度連自己都尷尬。他啐了一口,清了清嗓才勉強把話說完。
柏秋池擰開礦泉水瓶仰頭喝了口,他把水瓶往盛玉宸的方向推了推,慘遭拒絕。
等嘴裡那口水好不容易嚥下去,柏秋池又慢慢吞吞地去擰瓶蓋。
他瞥了眼盛玉宸,又拱起手掩飾住咳嗽,他緩緩放下手,低頭湊近:「什麼?」
盛玉宸一把勾過柏秋池的脖子,語帶威脅道:「別打岔,狗秋。」
頭等艙走廊裡無人走動,但柏秋池在心裡掂量著這句話的分量,他舔了舔嘴角,就當作潤嗓。
「我剛認識的你的時候,覺得你說話特精神,很有醒腦的功能」
柏秋池越說越心虛,聲音愈發地小,他斟酌著措辭,眼皮緊張兮兮地搭著。
盛玉宸不得不眯起了眼睛,聲調不由揚高:「說中文。」
柏秋池想要拉下盛玉宸的手,可他攥得緊,柏秋池都快靠在他胸口。
「就是聲音洪亮,能穿透幾面牆」
柏秋池險些將驚呼脫出口,他趕緊去拍盛玉宸的手臂,可盛玉宸非但沒松力氣,還越箍越起勁。
「這不是在罵我講話像雞叫嗎?」
柏秋池的臉都快漲得豬肝色,他連連求饒道:「沒有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還說你會吹嗩吶嗎?!結果只會吹簫啊?!」
盛玉宸忍不住又像拔了銷片的嗩吶,立刻凌厲顯現。柏秋池頓時不動了,不僅是嘴唇,血液從頭到腳都灼燒得滾燙,胸腔起伏劇烈。
「你開黃腔!」
柏秋池忍不住往身側看,他壓低聲音低斥,手指都不由自主地蜷起。
盛玉宸不敢置信地盯著柏秋池,心下忽而暴起,想要把他拆骨入腹。
「你只提槍。」
柏秋池有些懊悔訂了那麼遠的目的地,以至於要很久才能卸下被撩撥而起的火。他無奈地嘆口氣,覺得還是先把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