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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遠看著謝衍啞然的模樣,臉色一下子灰暗下去,「我想聽你解釋的,師父。」
「我說我記憶並未完全恢復,你信嗎?」謝衍小心翼翼的說道,「當年發生的事情,我很多地方都記不起來。」
「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你當然要藉口說想不起來了。」雲天澤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就幫你想。」
雲天澤走到謝衍面前,用那張酷似雲逸遠的臉看著謝衍。謝衍被雲天澤的眼神壓迫的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從未這麼害怕過一個人,是的,眼前的雲天澤讓謝衍十分恐懼,他害怕雲天澤接下來嘴裡吐出的任何句子,他有預感,雲天澤接下來說的話,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當年你獨自下山歷練,我們一見如故,成為摯友,卻不想在某次夜獵途中,遇見了當年受了重傷走投無路,謊稱自己是普通散修的極樂門主,你同情他,帶他回我們的住處去養傷,誰曾想,他卻上演了一出農夫與蛇的好戲!」雲天澤恨恨說道,「他趁我不備,在我的飯食裡下了極樂丹,接著趁我不備偷襲了我!就在我被他奪取肉-身百般痛苦之際,你,我的摯友,竟然拋下重傷的我自己逃走!」
「什麼?我當年便遇見了極樂門門主?」謝衍只覺得自己現在頭痛不已,腦海里的畫面也愈發多了起來,而且有些畫面真的就如同雲天澤說的一樣,謝衍顫抖著看向雲逸遠,只見他沉默的站在那裡,整個人就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僵直。
「或許是蒼天有眼,我逃了出來,建立了這玥心派,化名為左翌。」雲天澤大笑起來,「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記得你當年對我做的種種,今天終於可以報仇雪恨了!」
雲天澤說罷,忽然徒手變換出一把劍來,直直向謝衍刺去。謝衍還震驚於左翌就是雲天澤的事實中沒緩過神來,一時忘記閃躲,還好餘生迅速做出反應,飛至謝衍身前,擋住了雲天澤的攻勢。
「兄長!」雲逸遠下意識也趕了過來,護在了謝衍身前,語氣裡有少許哀求,「求您別這樣!」
「你要為了一個外人,對親哥哥刀刃相向?」雲天澤毫不客氣的推開雲逸遠,「你難不成忘記了,你這些劍法,心得,都是我教你的,我既是你的兄長更是你的師父,你如今拜了一個野師父,就能忘記你真正的師父是誰嗎!」
雲逸遠聞言,臉色難看的可怕,他轉頭看向謝衍,似乎是期盼謝衍能夠開口說些什麼,可是謝衍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正當謝衍百口莫辯之際,餘生忽然在戰鬥中傳音於謝衍,「你的記憶要靠你自己想起來,不是靠別人給你描繪!」
「可是……可是他是徒弟弟的哥哥……」謝衍見雲逸遠依舊不死心的攔在自己身前,心中難過的要命。
「他說是就是了?」餘生還想說些什麼,卻在這時雲天澤的攻勢加劇,讓餘生幾乎沒有說話的時間,餘生百忙之中抽空對著謝衍說道,「快握住劍柄!光靠我自己的靈力是撐不住的!」
謝衍腦子已經亂了,不止餘生在說話,雲逸遠也在向雲天澤求情,但那雲天澤似乎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想陷謝衍於死地。眼看著雲逸遠身上被雲天澤的劍鋒劃了好幾個口子,謝衍終於清醒了些。
「你眼前的可是你的親弟弟,你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看著雲逸遠身上的傷,謝衍心疼極了,雲逸遠分明是不想與自己的親哥哥兵戈相向,可是雲天澤卻步步緊逼,幾次雲天澤的劍都差點刺到雲逸遠的要害,根本就是下了死手!
「只要你乖乖讓我殺了,我自然就不用和我弟弟打鬥。」雲天澤臉上皆是鄙夷,「自古都是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你這一介男兒身,倒是也能把人勾的魂都沒有,不惜向自己的親人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