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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把東西包好,放到了懷中。既然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了,管他願不願意,到了最後關頭,麻暈了他,還不是得任我擺佈?至於然後,慢慢哄吧……
我正自琢磨,就聽子玉低聲道,“陛下?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回過神,抬頭笑道,“當然……至於後面的事情,還要麻煩你多多辛苦了。”
子玉淡淡一笑,凝望了我很久,最後卻只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叮囑道,“萬事小心……”
我抓住他的手,使勁兒點了點頭。
從那天開始,我再沒提過私奔的事,只秘密藏好了藥,等待最後一日的到來。
錦帆晴霞都有些奇怪,最後還是錦帆憋不住問我道,“喂,你怎麼不提什麼什麼……私奔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問那麼多幹嗎?我私奔又不和你奔。”噎得錦帆直瞪眼。
謝晴在一旁笑了,猶豫一下,卻沒開口,直到那天夜裡上了床,他摟著我,才輕聲問道,“小棠,你……生氣了?”
我抱抱他,一笑道,“不是生氣,是想通了。你說的對,我不會再勉強你。至於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要我等,我等你就是。”
他怔了一下,隨即緊緊抱住了我,輕吻著我的臉頰,感動地喚道,“小棠……”
我嘻嘻一笑,拍了拍他的背,卻在心中自語道,若是我嫁了你,自然要隨你,不過,現在是你嫁了我,就要委屈你隨我了,呵呵呵。
那個時候,我以為既然主意已定,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卻原來並非如此。
下定決心,我就開始捉摸細節,什麼時候下藥最好,下在什麼裡,怎麼下,怎麼不痕跡地騙他吃下去,錦帆晴霞怎麼辦?……我像有毛病一樣,一遍遍想著這些,不由自主地把每一個細節無數次地重複,再重複,彷彿這樣就能讓我的心安定下來,壓下其中不時莫名湧起的恐懼。只是,效果似乎並不好……
我只覺越來越緊張,總怕這裡那裡會出錯,又怕有什麼我沒設想到的意外出現,間或心中驟然一陣不安湧起,卻不知因為什麼,我就會傻傻站在那兒,想上好久,有時能想到為什麼,但大部分時候一無所獲。到得最後,連夜晚也會常常驚醒,彷彿是做了惡夢,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腦中卻只有一片空白,全身冷汗淋漓,心口怦怦直跳。
這種情況,在得到西疆的戰報之後,就越發嚴重了。
那天也是玄瑛,帶來了一封西域督護府發來的密報,柔然三皇子攝圖,親率三千精兵,趁夜攻破了伊州城。伊州背靠阿玉山,東南面是黑水河,只有西南面是草原,地勢險要,從來易守難攻。此前柔然幾次犯境,都避開了這裡。豈料這一次攝圖竟會選這裡,而且不是從草原那邊進襲,竟是如天降神兵一般,深夜之中從雪山上突襲而來。伊州守軍不備,讓他一夕之間就破了城。伊州是西疆要衝,位於北三鎮之西,新建的西域督護府之東,西域督護府剛剛設立,駐軍不多,伊州一破,等於切斷了西域與北疆的通路,西域諸郡危矣。
“攝圖……”我拿著戰報,盯著那張紙,喃喃念著那個名字。
身旁的玄瑛本來一臉凝重地望著我,聞聲怔了一下,立時接道,“攝圖是現任柔然可汗的三子,自幼勇武過人,十五歲就開始領兵,善用謀略,多行詭道,無論對內對外,幾乎戰無不勝。只是現任可汗年老貪安,野心不大,只命他嚴守邊疆,他才不曾大舉南侵,不過,和燕軍小的摩擦戰事卻沒斷過,咱們,嗯……基本沒佔過什麼便宜。前朔方節度使王理就是因為敗在他的手上,所以才被先帝革職查辦。至於他後來莫名退兵,據說是因為與柔然京中的大皇子不和,被處處掣肘,所以不得不……”
聽到這裡,我終於一抬手,止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