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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四顧,感覺到黑暗中並非空無一物,而是重重疊疊的幽暗置身其中,這些黑暗的顆粒彷彿會動,空氣流動間浮光掠影著換地方,帶起的冷風四起,將火苗吹得東飄西盪,幽幽暗暗的彷彿隨時能夠熄滅。
梁恩澤見孝嚴面色凝重瞳孔縮小了的四處看,知道他只有緊張的時候才如此,擔心他神智不清,一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嶽兄,我也察覺到了,暗處有東西。」
孝嚴看著眼前黑暗中的此起彼伏的各色暗影,全在伸腰舒背,好像是睡了多久才起床似的,各露獠牙和犬齒,不懷好意向他們兩個聚集。
梁恩澤感受到溫度越來越低,陰風四起,他忍不住借著火把的光芒看著孝嚴的眸子,在孝嚴的瞳孔中竟然看到了百鬼夜行的畫面,不由得有些愣在當場。
饒是孝嚴活見鬼比他經驗豐富些,此刻也覺得肝膽巨寒,這些黑暗中幽暗的死靈各個牙長一指,指甲如刀,眼神中全是惡意,一看便是冤死鬼,而且可能是沉了數百年的——
這可比鬼常在厲害多了,鬼常在才是修行二十來年的小鬼,而且不是被困住的,而且是一直遊蕩著的。
一個鬼常在甚至攪和得他疲於奔命,躲到了遼西來,而今這些鬼爺爺們,估計能直接把他按在青石板上,之後用四柱上和腰上的鎖扣鎖死,之後放血,讓他把血順著溝槽流到鎮鬼的棺材裡去,繼續做成打生樁…他聲音反倒平靜了:「恩澤,估計是上一層鎮鬼的木頭柱子,在我們和山魈打鬥的時候被弄塌了,所以動了此處的地氣,鎮不住這些陳年粽子,全出來遊蕩了。」
梁恩澤思慮了一下:「嶽兄,山魈雖然兇猛,不過至少是有形的,拼死一斗還能打到實體,這無形之物如何對付,你有辦法嗎?」
孝嚴反射性的看了一眼青石板,又摸了摸,覺得這上邊太涼,躺上肯定不好受,所答非所問:「恩澤,現在什麼時辰了?嶽九他到底什麼時候帶人來?」
這連番打鬥著折騰,梁恩澤也分不清是什麼時辰了,他護著火把,不讓火把被冷風吹熄,安慰孝嚴道:「我們再堅持一會就行了,估計他很快就會來地下接應我們,不對,是來地下洞穴接應我們。」
孝嚴突然咧嘴想哭:「恩澤,你覺得小九能知道咱們被困在地下嗎?」
梁恩澤冷靜分析:「我看不到這些黑暗中的妖魔鬼怪,他們是惡鬼嗎?會不會心存善念不亂殺無辜?」
孝嚴搖搖頭:「我之前還猜不到老妖怪是用什麼方式修行,看到這些厲鬼就明白了,老妖怪可能是吸收了他們陰氣最重的一魂一魄,剩下的二魂六魄全是神智不清的,這些厲鬼心中剩下的只有惡念,被震了這麼多年還沒魂飛魄散的,估計也是怨氣最重的,不玩死我們不會罷休。」
梁恩澤四處轉著頭看,除了黑風陣陣什麼也看不到,視線又回到了孝嚴眼中:「他們是虛的,也許只能使人致幻,卻不會傷到我們呢?」
孝嚴沒回答,梁恩澤看他突然側身一躲,緊接著聽到衣服「刺啦」一聲,孝嚴胸膛前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梁恩澤直接閉了嘴,能把衣服劃開,就能把肉劃開,就當他沒說,他直接進入全力戰鬥狀態,可惜擺好了姿勢太發現,完全沒用,都不知道敵人在哪裡,從哪個方向來:「嶽兄,怎麼辦?」
孝嚴心下飛轉,這密密麻麻的冤魂在這地下室密佈的摩肩擦踵,如果不想點辦法,一會就能把他們撕成碎片:「恩澤,這個地下室現在太擁擠了,我們要想辦法上去,否則必備厲鬼害了性命!」
火把幽幽暗暗的又在越來越大的風中晃了幾下,之後扛不住這陰風陣陣,完全熄滅了。
事急從權,梁恩澤飛速的問道:「掉下來的地方太高了,我們搭個人梯也上不去,還記得摞著的屍山方向嗎?那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