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登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孝嚴實實在在的哆嗦了一下,當即開始哼哼:「哎呦,腰疼腰疼,娘,為什麼我這麼疼啊?」
嶽九眼珠嘰裡咕嚕一轉,嬉笑道:「屋裡太冷了,我出去暖和暖和。」嗖的腳底抹油就溜了。
岳家的長子嶽孝廉已經邁步進來了,孝嚴身材頎長,八尺有餘,可嶽孝廉至少比他高三寸,不同於孝嚴面板暖暖的蜜色,嶽孝廉面色冷白,真仿若凍了冰一般。
看年紀像是二十七八,可實際上已經三十出頭了,真真的面如寒松,冷若冰霜,打小不苟言笑,目光冷峻,最大的愛好就是收拾嶽孝嚴。
其實嶽夫人在自己兩個兒子身上也已經得到了結論,就是性格天生,後天只能引導,想要塑造是不可能的。
話說孝嚴此次確實傷的不輕,當時嶽九和梁恩澤兩個人用衣襟將他傷口纏住壓迫止血,之後幾乎是飛馬回家連夜叫來了大夫,說是失血不少,而且謹防動物嘴裡腐肉什麼都吃,牙齒可能有毒,一番清洗止血,才算是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梁恩澤看他沒事了,也不便在岳家久留,守了他兩個時辰就回家了。
看到他兩年多沒見的大哥,舊日心理陰影留下的寒風颼颼的飄了來,心中依舊齜牙咧嘴,在床上虛情假意的擠出個笑來:「大哥,你回家是來娶美嬌孃的,我快有嫂嫂啦?怎麼沒聽爹孃提起過?」
嶽夫人寵溺的捋著兒子的頭髮:「你才從遼東野回來幾天?娘都沒找到機會好好和你說說話呢。」
冷麵鐮刀刀鋒一樣的聲音:「小二,你在遼東呆了那麼久,為什麼一次也沒去看我?」
孝嚴把腦袋躲進娘懷裡,用比蚊子大不了的聲音哼哼:「就見過黃鼠狼給大公雞拜年的,沒見過哪個大公雞去給黃鼠狼拜年的。」
他打小已經被大哥嚇破膽了,話說也幸虧有嶽孝廉,要不也說不上他能隨便長成個什麼樣子:「娘,我大哥要求娶的是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
他娘合不攏嘴,嶽孝廉多年來眼光極高,基本沒有點過頭,可除了對此姑娘算是預設了:「說了你也不認識,你哥哥自己選的。」
孝嚴大驚:「是選了一團棉花糖還是選了一個母夜叉啊?!」他大哥不是治於人就是受制於人,就沒那個中間狀態。
嶽孝廉臉色一沉:「滿口胡言,找打嗎?」
孝嚴習慣性的一躲,可惜用力太大,腰間又是疼的不行,又抱著腰開始哎呦。
慈母把他的手按住,不讓他亂動,笑道:「孝嚴,別亂動,話說你的腰上被咬得和一朵花似的,前後還挺對稱的呢。」
「…」絕對不是親娘。
夏夜的梁國府微風陣陣,風中帶來夜來香的氣息,沁人心脾,嶽九昨天鬼頭鬼腦的來過了,捎了個孝嚴的口信,說孝嚴上午已經醒了,可暫時不能起身,讓他親自跑腿來報了一個平安。
梁恩澤覺得進來發生不正常的事情太多,到了晚上有些睡不著覺,索性移步到了自家藏書閣的二樓,吩咐小廝泡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焚上天竺香,坐在窗邊書桌前,捧著一本《漢書》看了起來。
卻聽到窗戶「扣扣扣」的響了幾聲,最近他的祖母和娘親廣積善緣,四處投食餵養動物,尤其是貓,到了固定的時間就來到梁國府等著開飯,吃飽了就開始□□,美其名曰為「救生」,滿府上下苦不堪言,也不知道養活野貓算什麼救生,難道沒看到野貓餵活了的話,除了耗子,得多糟蹋多少鳥嗎?不過也知道老祖宗和梁夫人受了刺激,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所以梁恩澤剛才也聽到了什麼東西腳步輕盈的順著樑柱爬上了二樓的聲音,完全沒有理會,以為是貓,聽到了敲窗戶的聲音才抬頭,眼神中透漏出一絲不可置信來:「孝嚴?你怎麼在這?」
孝嚴站在小樓一樓的房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