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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炸魚的人年紀看起來二十歲到四十多歲不等,全被綁著雙手看在了空地上,正抱著腦袋瑟瑟發抖,一旁看著他們的衙役滿臉不耐煩,看著黑色的領子應該是一個小官,正在嚷嚷著吩咐下去:「一會叫輛馬車,別派帶大理寺標識的,小心被被害人家屬攔住了,把這幾個混蛋現場打死,對,要悄悄帶走,別被認出來。」
黑領子一抬頭,看到嶽孝嚴來了,當即掛上一絲笑:「嶽大人,幾個周圍的村民,知道宴雲湖魚多,研究了幾天自己用炸/藥製作了水/雷,誰成想他們手底下沒準,炸/藥裝太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水底下這麼多人,也真是太倒黴了,一下子全給炸了,你看地上現場死了的是二十五人,剛才還抬出去二十來個醫治去了,剩下的也全在打撈。」
現場看起來血肉橫飛,慘烈異常,被現場就炸死的缺胳膊斷腿的,被掀了頭皮的,一片湖灘變成了人間地獄場。
孝嚴抬頭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遠處湖中果然幾艘半舊的小漁船,一看就是常住在船上生活的小漁民的,正在拿著漁網和長杆子,往來在湖中打撈看有沒有倖存的人。
不過任誰都知道,在水中被炸傷,如果不能及時被救起,或者自己及時游出來,基本也就淹死了。
受傷的已經抬出去救治了,只有兩個人說是坐在湖中央石頭上看衣服的,沒下水,這才算是沒受傷,也跟著漁船去撈人去了,孝嚴在岸邊開始研究已經炸死的人的遺體。
一下子至少五十多個小夥子在這裡下水,不用說了,肯定是集體行動,再看看屍體,孝嚴倒抽一口冷氣,屍體衣著雖然全是隻穿著各式長褲短褲,腳上還戴著潛水專用的鴨嘴璞。
但是從孝嚴的角度看,一下子就看到了共同點,褲子上的扣子全一樣,鴨嘴璞全一樣,腰帶也差不多,這些人全是屬於一個組織的。
小夥子們個個全身黝黑,包括後背和前胸,全是正常人輕易曬不到的地方,一看就是經常下水的,年紀小的十七八歲,年紀大的也超過三十。
再看看手心虎口的繭子,應該是常年摸弓弦摸出來的——難道他們全是…水軍?
可全國水軍都不超過兩萬人,京城也不打水仗,水軍來這裡幹嗎?
他想著等那兩個跟著一起救人的下了漁船之後好問問,抬頭看看,一忙活起來時間過得就快,太陽眼看著下山了,估計等天黑,也就沒法打撈了,正好趕上一艘漁船過來,將一具屍體送到了岸邊,他和嶽九說了一聲,讓嶽九照看著現場,別漏了蛛絲馬跡,也脫下衣服,只穿中衣,跟著縱身一躍上了漁船。
到了湖中心,基本天就剩下矇矇亮了,湖水本來就是深綠色,光線不好,顯得更黑了。孝嚴眼尖,還真別說,真在遠處看到了一個人,好像抱著一塊挺小的木板,伸手在求救,一隻手一上一下的。
「兄弟,那有人!」孝嚴馬上用手指著那地方,喊著船家去救人。
船家是個四十多歲的漁家漢子,當即揉著雙眼:「好像是,是有一個腦袋。」
孝嚴眼看著那個人像是要往下沉似的:「船快劃過去!」
船家馬上轉舵,劃槳撐著水,開始往那個人方向劃。
估計是年久失修了,平時用著還算順水,可此時又是轉彎,又是加速,只聽咔嚓一聲,船槳的柄直接斷了,把小船變成了一片飄在水面上的廢樹葉子,漁家的漢子也鬱悶了:「這咋壞了呢,不能啊?怎麼也得堅持到天黑啊,我說官家,我這算是救援到了天黑了吧?」
孝嚴鬱悶了,他直接閃了中衣光著膀子就準備下水:「放心,耽誤不了給你撈人的銀子。」
船家明顯鬆了一口氣,嘟囔道:「話說你們官家怎麼定的價錢,活人每個三錢銀子,死人倒給五錢。」
孝嚴只想下水救人,